「師父,你可一定要回來。不能扔下我們不管啊!」
「師……師父,回……回來!一……一定要回來!」
「師父,你在省城要自己照顧好自己。別忘記了我們。」
三個徒弟似乎都已經意識到,我只要一離開八角村,以後就不會再回來了。就好像展翅的雄鷹一般,一旦飛向了天空,就會熱愛那無邊無際的遠方。怎麼還願意回到八角村這個鳥籠?
爺爺的背微微有些駝,一直講我的行李緊緊地抓在手中,親自放到汽車的行李箱內。
「師傅,這是我孫子,一個人去省城,到了那邊有人接,是個女子。姓林,麻煩你一定要看到那個女子來了,才讓我孫子下車。」爺爺不放心我一個人遠行,拉着客車司機叮囑再三。
「老人家,你就放心吧。你孫子這麼機靈,到了外面就跟龍下了海一樣。別人可騙不了他。」汽車司機對於這種情況已經應對自如了。
「爺爺,你們回去吧!黃書朗、馬金棟、李麗娟,你們一定要照顧好我爺爺。金豆,看好家。」我大聲說道。
車還沒開,爺爺又記起一件事情,連忙跑下車,快步向進站口跑去。
「汽車要發車了,送客的先下車吧。」爺爺才剛走,售票員便已經在催促送客的人下車了。
「你們三個,下車吧。黃書朗以後可不要偷懶,等我回來,要是發現你沒有進步,可別怪我教訓你。我這一次去要是不回來,弄出點名堂就回來帶你們出去。你們不光是要練好功夫,還要幫我照顧好爺爺。」我在黃書朗身上拍了拍。
「師父你就放心吧。我會把爺爺當成我親爺爺一樣。一定把他照顧好。」黃書朗拍了拍胸脯保證。
「我也……也會的。」馬金棟也不甘落後。
李麗娟則說得很具體:「我每天上學之前、放學之後,都會過去把你平常做的事情做好的。我爺爺奶奶的病已經完全好了,家裏的事情他們能夠做得好。」
我催促着黃書朗三個人下車,眼睛卻不停地往外尋找爺爺的蹤影。可是爺爺不知道去了哪裏。我心裏開始有些酸。我將離開這個從生下來從來沒有離開過的地方,去向一個陌生的地方。
汽車們緩慢關上,似乎在關上我回家的大門。我連忙靠近玻璃窗,眼睛貼在玻璃上,努力地在進站口尋找爺爺的蹤影。終於看到爺爺從進站口跑進來,手裏提着一袋子東西。他原來是給我去買東西去了。
汽車緩緩到處站台,爺爺在人群中步履艱難,當他走到站台的時候,司機已經將汽車倒好,緩緩往出站口開去。
爺爺飛快地跑了上來。
「師傅,能不能停下車,我爺爺給我拿東西過來了。」我連忙向司機說道。
「哎呀,現在已經到點了,再停一下,就要晚點了。」司機看了我一眼,有些不耐煩地搖搖頭。
「師傅,你就幫幫忙吧。我們晚一點出發每什麼。人家一個老人家,孫子出遠門,哪裏放心得下。帶孫子不容易咧!」有個上了年紀的乘客高聲說道。
司機無奈地說道:「行行,你們快一點吧。晚太多了,站里會扣錢的。」
車上的乘客卻並沒有人相信,我也知道這真是司機的託詞而已。他只是不想麻煩而已。
「師傅,出門在外,都有個求人的時候。這一次你幫了我,說不定哪一天我也能夠幫你一次。」我說道。
那個司機詫異地看着我,他對一個孩子口中能夠說出這樣的話很是驚奇。
「好吧。」司機將車停了下來,將車門打開,「老人家,我們要出發了,你把東西交給你孫子,就放心地回去吧。你孫子不簡單,到了外面絕對吃不了虧的。」
我早已跑到門口,「爺爺,你放心回去吧!這一次我過去要是能夠站穩腳跟,我就回來接你。你好好照顧好自己,有什麼事情讓黃書朗他們三個去干。」
「哎哎,爺爺給你買了點吃的,你放在路上吃。」爺爺將一個裝了很多東西的膠袋塞到我手中。然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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