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能在普陽寺留下墨寶的都不是常人,其中更有不少佳作流出,在此觀賞的女子雖少並非沒有,所以莫殊安也不算引人注意。
莫殊安隨意選了沒人的位置開始仔細看起牆面上的內容,有些是成首的詩詞,有些不過只有上聯好似在這裏等着人對出下聯,這裏人的筆跡各有不同,莫殊安還看出了有女子的筆跡,可惜有些沒有落款,莫殊安倒是有些分辨不出事誰留下的。
夏果和冬清跟在莫殊安的身邊,她們兩個也是識字的,可是對這些的興趣並不是很高,所以看了兩眼就沒了興趣,只是護着莫殊安,免得她不小心磕着蹦着了。
不知不覺倒是與旁人靠近了許多,離莫殊安較近的是三個書生,那三人低聲討論着牆上那詩文,在看見莫殊安的時候,其中一個人皺眉往後退了退不知道說了什麼,另外兩個人也抬頭看了莫殊安眼,其中一個錦衣男子倒是對莫殊安點頭示意了下,莫殊安也點了下頭,就沒有再在意他們,而是繼續看了起來。
最開始看見莫殊安的人低聲說道,「真晦氣,女子就該在家相夫教子,來這樣的地方……哼,感覺都玷污了這些墨香。」
「於兄這話說的不對。」錦衣男子輕聲辯駁道,「據我所知在這裏也有不少女子留下了墨寶。」
於兄皺眉還想再說,就被身邊人輕輕拽了一下衣袖,他們兩個能來這裏還是靠着錦衣男人的關係,被叫於兄的人雖然不滿到底還是沒再說話,「我瞧着那女子衣着打扮又能進到這裏想來也是富貴人家,我們還是莫要得罪了好。」
錦衣男子性子倒也不錯,不再說什麼而是繼續看着牆上的內容,他這段時間心情不好,母親好不容易放他出門散散心,剛才勸人的男子忽然開口問道,「對了張兄,聽說你退親了?」
「恩。」錦衣男子正是張維,聞言說道,「是退親了。」
那人貌似擔憂地問道,「你定親的不是郡伯家的小姐嗎?這樣退親無礙嗎?」
張維解釋道,「並非郡伯家的姑娘,她父親是縣子爵,外家才是郡伯。」
莫殊安不是故意聽的,只是這些人說話沒有避着人,開始聽到退親的時候,莫殊安本想帶着丫環離開,可是聽到後面的話,心中卻猜到了那錦衣男子是誰,一時間竟然愣住了,夏果還沒反應過來,倒是冬清皺眉看了那張維一眼,心中暗恨,下意識想要拉着莫殊安離開,又覺得做了虧心事的不是自家姑娘,就算要走也不該是姑娘走。
那人接着問道,「他們家肯退親?」
張維提到這門親事,面上就露出幾分不滿,「那樣的女子怎麼能進我張家的門。」
於兄皺眉說道,「張兄、劉兄在這般地方討論女兒家的事情不妥。」
「我是為張兄不值。」劉兄反駁道,「張兄這般文采性情,若不是那女子實在不堪,哪裏會退親?」
張維想到心上人的哭訴,心中揪着疼,雖然他知道自己與心上人再無可能,可那人也是他心中的硃砂痣白月光,哪怕母親說了再多也入不了張維的耳,「那人不過是繼室所出,性子囂張跋扈,不敬原配兄姐不說,還隨意辱罵他們,我那……」說到這裏忽然停了下來,他與瀅姐已是有緣無分,絕不能再壞了瀅姐的名聲。
於兄不悅道,「張兄,哪怕退了親,這樣說也不妥當,女兒家的名聲……」
不知不覺幾個人的聲音都略微大了一些,特別是張維因為心情激動,神色都有些扭曲了,哪裏還有剛剛那翩翩君子的模樣。
夏果此時也聽出來了,一臉怒色就要衝上去,卻被冬清拉着了,夏果和冬清下意識看向了莫殊安,就見莫殊安面色平靜,一點也沒有動怒的意思,夏果委屈的眼睛都紅了,那些人怎麼可以這樣啊。
劉兄說道,「張兄是哪裏得知這些的?」
張維不吭聲了,劉兄眼珠子一轉說道,「張兄可見過這女子?想來這樣性情一定面目可惡,醜陋不堪。」
「沒見過。」張維說道。
劉兄感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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