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擎在江西也呆了這麼久了,自然知道進賢縣離洪都近,也就半天功夫的事兒。
可殿下這一路都催促他加緊行程,生怕中途會出什麼問題,為什麼都到了潯陽了,卻忽然讓他先帶着戚元去進賢縣呢?
他忍不住問來人:「殿下有說原因嗎?」
來人卻搖頭:「反正殿下就是這麼說的,你這麼做便是了。」
高擎沉吟片刻,說了聲知道了,下意識掀開帘子,看了一眼馬車裏的戚元。
一路南下到現在,戚元是真的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哪怕是疑心深重如他這樣的人,此時也疑心全無了。
好幾次他甚至都故意在搬動戚元的時候,示意底下的人動手腳,差點就要把戚元跌倒在地,或是掉進水裏。
可戚元始終沒有動過。
高擎是死士出身,所以他心裏很清楚,=很多事情可以克服,但是有些本能是無法克服的。
就比如說對於一個武功高強的人來說,自保能力就是她下意識的反應。
但凡她還有意識,她就不可能對這樣巨大的危險視而不見。
戚元在馬車裏仍舊安睡着,高擎看了那個嚇了一跳的小丫頭一眼,冷冷的問:「有沒有什麼異常?」
小丫頭急忙搖頭:「沒有沒有,這位姑娘連手指都沒動彈過。」
高擎嗯了一聲,示意隊伍改道前往進賢縣。
戚元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她照舊點了那女孩子的昏睡穴道。
經過了這一路的試探之後,高擎總算是放鬆了戒備,她起身翻身坐起,才準備要下床,便聽見屋外傳來一陣陣的喊聲和哭聲。
出事了。
她心裏這麼想,立即便翻身躺了回去,而後迅速解了女孩子的穴道。
這一次高擎卻不是半夜再次來試探戚元的反應的,他只是立即就吩咐那個似乎是昏昏欲睡的女孩子:「快準備準備!我們走!」
女孩子啊了一聲,十分慌張和忐忑:「大人,怎麼這麼突然?咱們才安頓好啊。」
的確,他們進驛館總共也才不過一刻鐘的時間,怎麼忽然就要走?
高擎一路上都安排的有條不紊,但是現在,他臉上都帶着十足的急切:「別問了,快走!」
小丫頭急急忙忙答應,飛速的開始收拾東西,將屏風上的披風取下來裹住了戚元。
而其他幾個婆子也都進門了,和之前一樣將戚元背在了背上,要帶着她上馬車。
只是都還沒有下樓梯,她們就聽見外圍守着的人的聲音:「高大人,不要下來!這裏被圍住了!」
場面實在是太混亂了,四處都是火把和哭喊聲以及叫喊聲,以至於戚元睜開眼睛了一瞬,也沒有任何人發現。
高擎更是無暇顧及此時的戚元還有沒有反應,他只是當機立斷的吩咐幾個婆子:「快!將人抬回房裏去!」
隨即他自己便轉身蹬蹬蹬的下樓去了。
婆子們將戚元放在床上就要走,小丫頭慌慌張張,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媽媽,到底出什麼事了?外面是不是出大事了?」
婆子們的臉色都很難看,顯然她們此時的心情也是很差的。
聽見小丫頭問,一個婆子沒好氣的說:「進了個遭瘟的地界,別問了!不關你的事,你照顧好這個姑娘就是了,你要知道,最要緊的就是這個姑娘!」
遭瘟是什麼意思?
小丫頭懵懵懂懂,但是卻知道是遇見麻煩了,忙應了。
戚元卻心裏咯噔了一聲。
這個婆子說的遭瘟的地界,是只是形容遇見了很大的麻煩,還是真正是遭瘟了?
要知道,大災過後最怕的就是大疫。
江西的洪災這一次拖得太久了,盛夏的時候發的水災,但是卻一直到現在快入秋了都沒有解決。
反而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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