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周晚風倚在火車窗邊,看着沿途的風景,火車穿過村莊,入眼是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農村她還只在照片上,影視劇里看過。
綠油油田裏,成片種着高杆玉米。地頭,屋後各處都是大棵的楊樹,枝幹茂盛隨風擺動,光看着就讓人心曠神怡。
儘管車廂里熙熙攘攘到處是人,腳下各種行李袋,連插腳空隙都沒有。
狹窄過道上人擠人,大人說話,小孩尖叫,再加上車廂里到處瀰漫着汗臭味。
本該讓人煩躁的空間,沒有絲毫影響她內心的清淨。
吵鬧聲音中竟生出困意,畢竟早上五點偷摸起來,避開人去鎮上坐公交車到縣城,又坐車到市里坐火車。
這副身體才十二歲,又高燒幾天,身體實在太虛了。
靠着椅背閉眼假寐,腦子裏忍不住把事情又細細擼了一遍。
她三天前醒來發現一個事實,自己穿了。
同名同姓,不是平行空間的自己,而是穿成一本書里的角色。這三天她燒的厲害,頭昏昏沉沉的,腦子裏多了好些亂七八糟的記憶。
上一世她手底來個丫頭,喜歡動漫,漫畫,尤其還喜歡看網上小說。
看到一本小說配角和她重名,不顧身份懸殊,自來熟的往她身邊湊,和她說小說內容。
她那個時候被人盯着,難得有這麼簡單的人找她說說話,就放縱沒管。
拜那丫頭所賜,她知道一些劇情,加上腦子裏多出來記憶,粗略一看,眼下大概情況應該是,原身周晚風的奶奶年輕守寡,辛苦把獨生子拉扯到十八歲。老太太想着早早結婚生子抱孫子,剛十八成年的原身爸是個有大主意的,死活不願意結婚。可老太太一哭二鬧三上吊,拿自己命威脅,迫使原身爸周志儒點頭。
老太太看上無父無母一清二白,但人勤快的原身親媽。當初結婚沒領證,老太太覺得花錢領個證浪費錢,一拖二拖到原身親媽生完孩子沒多久死了證都沒領。
緩了一兩年,老太太還想故技重施,周志儒直接外出打工去了,一去多年。只往家打錢人壓根不回來。
現在情況比較麻煩的是,周志儒戀愛結婚了,對方家裏有錢,哪怕二婚帶孩子也不影響住到對方家裏去,兒子生了竟然隨女方姓。
老太太怨恨,獨生子當上門女婿,唯一孫子不隨爸姓,丟人。到死都怨恨着,心結不解,人死前對外都說自己沒兒子,不見。
周志儒也確實聽話,喪葬費一切費用打過來,村里人幫襯着辦完喪事。
周晚風被留在村里和堂叔周志成一家生活。這家把她控在手心裏拿捏,從周志儒手裏竄錢,人給養的好賴壞不分,臭毛病一堆。高考考的一塌糊塗沒學上才跑去雲海市,此後書里劇情開始展開,最後犯事判刑,牢底坐穿。
一手牌爛,但架不住她曾經有過更爛的,對比一下,對原身是爛牌,卻是她求而不得好牌。
她是周志儒長女,父女情淺,不親近,可金錢上沒吝嗇過,不然老家的人也不會上杆子照顧她。
單憑這一點,就值得她提前六年找過去。
似夢似醒間,耳邊聽到前方報站。
「...,列車快要到達雲海市南站,下車的旅客,請您攜帶好自己的行李物品,提前到車門口等候下車。」
「各位旅客,列車前方停站雲海市南站,請您攜帶好隨身物品準備下車。」
隨着廣播到站的消息,準備在雲海市下車的乘客紛紛起身拿行李。
周晚風隨身物品只有一個背包,擠在人群里被推搡着下了火車。
出站口人流如織,擠擠撞撞,周晚風有意無意被人從後面撞了好幾次。又一次差點倒地,被人拽着胳膊拉起來。
「妹妹,沒事吧,也不是趕着投胎不知道急什麼?晚一會,早一會出去能怎麼的?撞着人連個人話都沒有。」一個穿着波點連衣裙的女人,穿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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