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有這保命的藥丸?」
沈清漪狐疑。
「小人不才,家母曾救過一位神醫,這藥丸,是神醫賞下的。據那神醫說,只要是人還有一口氣,就可以吊着」
「二小姐,你就相信小人,小人來徐府做活已有月余,在這府內還算有威信。這四人與小人都有殺妻之仇,我定不會讓他們在這徐府好過。」
沈清漪想了想,「也好。」她從袖口掏出剛才給沈震看的紙條,遞給他。
「將這紙給沈震看,若是沈震想通了,那你便來沈府,不,來太子府找我。」
「還有,明日沈婉顏和徐正良的嫁娶之事」
「二小姐放心,」他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我一定會妥善處理,就是將這兩人摁頭拜堂,也會讓他們成為板上釘釘的真夫妻。」
「不過,大概率,按照徐大人這睚眥必報的性子,沈婉顏絕不會是正妻,明日便會傳來退婚的消息。」
將事情全部交代之後,沈清漪便離開了。
離開前,沈清漪在這房間裏走了幾圈,心情無比爽快。
上輩子。
這裏的每一處。
都曾是她的煉獄。
這輩子。
這裏的每一處。
都是她的新生。
沈清漪打開門,看到了院內的一棵榕樹。
上輩子,手無縛雞之力的她第一次被徐正良拖到屋內實施暴行時,她大睜着眼睛,盯着這棵榕樹無聲落淚,將近兩個時辰,她無數次想在這棵榕樹上七尺白綾結束一生。
這棵榕樹見證了她所有的不堪。
這輩子再次看到這棵榕樹,她心中無悲也無喜。
風水會輪流轉,蒼天不曾饒過誰。
飛身上屋檐,沈清漪出了徐府。
因為她臉上全是血,眸子也亮得嚇人,路上的行人紛紛避開。
一輛馬車從她身側駛過。
車內,趙暮衍身上裹着雪白狐裘,手中捧着書卷,馬車內鋪着厚厚的毯子。
似乎有感應一般,他挑開一邊車簾。
一張佚麗卻帶着血污的小臉在他眼前一閃而過。
「風清,停車!」
馬車立馬被風清勒住。
他下意識往馬車後的街道上看了看。
毫不意外地看到了一個人,沈二小姐,沈清漪。
跳下馬車,他三兩步追上沈清漪,弓腰:「沈二小姐,我們殿下請你過去。」
「沈二。」
趙暮衍隔着馬車,嗓音低沉。
而沈清漪腦子裏『叮』一聲。
從發呆的狀態回過神來,上了馬車。
「殿下。」沈清漪抿着唇,神色哀戚,咬着水潤的下嘴唇,一滴淚凝結在睫毛處,欲滴,卻恰到好處地掛在那,似那畫裏的神仙人兒受了莫大的委屈。
她期期艾艾地喊了一聲,緊接着,主動撲到男人懷中,將頭深深地埋在男人的懷中。
男人胸前被她的淚珠濡濕一片。
沈清漪狠狠地在他身上磨蹭,將臉上的血跡悉數蹭到男人的衣服上。
「怎了?」他將人從懷裏揪出來,一根手指挑起人的下巴來。
沈清漪閉着嘴,不曾開口說話。
趙暮衍凝視着她,眉頭夾皺。
「殿下,好冷。」沈清漪呼出的氣兒全成了霧。
趙暮衍從身上取下狐裘來,將沈清漪緊緊圍住,蓋得嚴嚴實實的。
懷中人兒輕的就像沒有重量似的。
腰上也沒有一絲贅肉。
但是倒也不顯骨感。
就這麼露出一雙大大的杏眼,貓着身子在他懷中,像個小孩兒。
小小的,可愛的一團。
一陣茉莉花的香味也一陣陣竄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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