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應生嚇得面無人色,拿着托盤的手抖得像篩糠,支支吾吾地說道:「蘇…蘇小姐…您…您別嚇唬小的…」蘇媚拿起桌上的一杯茶,輕輕抿了一口,緩緩說道:「行了,你下去吧,這事兒,就當沒發生過。」
侍應生如蒙大赦,點頭哈腰地退了出去。蘇媚看着鏡中的自己,紅唇妖艷,眼波流轉,卻掩蓋不住眉宇間的一絲疲憊和深深的憂慮。陸風的死,讓她在這個紙醉金迷的百樂門裏感受到了一絲徹骨的寒意。趙金龍,那個老狐狸,到底想要什麼?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一個低沉的男聲在身後響起。蘇媚回頭,只見一個身穿黑色西裝,身材高大的男人在門口,手裏端着一杯紅酒,正是百樂門的老闆——金爺。
「金爺…」蘇媚起身,臉上堆起一抹嫵媚的笑容,「您怎麼來了?」金爺走到她身邊坐下,將酒杯遞到她唇邊,「怎麼,聽聞陸風那小子死了,傷心了?」
蘇媚接過酒杯,輕輕搖晃着,紅唇輕啟:「金爺說笑了,我一個戲子,哪有什麼真心可言。只是,陸風跟了我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今他死了,我總得為他做些什麼。」
金爺看着她,眼中閃過一絲玩味,「你想為他報仇?」蘇媚掩嘴一笑,「金爺說笑了,我一個弱女子,哪有那個本事。我只是想,為他辦一場風風光光的葬禮,也算是全了我們這麼多年的情分。」
「哦?你想要多少錢?」金爺問道,語氣中帶着一絲試探。蘇媚伸出五根手指,「五根金條。」
金爺挑了挑眉,「五根金條?你可真敢開口。陸風那小子,可沒給你賺這麼多錢。」蘇媚放下酒杯,走到金爺身邊,纖纖玉手輕輕撫上他的肩膀,聲音嬌媚:「金爺,您就當是可憐可憐我,陸風死了,我這心裏也不好受,您就當是…買我開心,如何?」
金爺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拉到自己腿上,貪婪地嗅着她的發香,「蘇媚啊蘇媚,你可真是個妖精。也罷,誰讓金爺喜歡你呢?五根金條就五根金條,就當是…金爺賞你的。」
蘇媚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嬌笑着靠在金爺懷裏,「我就知道金爺最好了。」
夜幕降臨,百樂門燈火通明,歌舞昇平,一派醉生夢死的景象。舞台上,蘇媚一襲紅色旗袍,身姿妖嬈,歌聲婉轉動聽,一顰一笑都牽動着台下男人的心弦。然而,在她的眼中,卻看不到一絲笑意,只有無盡的冰冷和決絕。陸風,你放心,你的仇,我一定會報!
演出結束後,蘇媚回到化妝間,疲憊地卸下妝容。這時,門被人敲響,一個低沉的男聲響起:「蘇小姐,我可以進來嗎?」蘇媚心中一凜,這個聲音…是陸雲!
蘇媚心頭一顫,手中的眉筆掉落在梳妝枱上,發出清脆的響聲。這聲音,仿佛一把利刃,瞬間撕開了她偽裝的平靜,將那些深埋在心底的回憶,那些愛恨交織的過往,毫不留情地翻攪出來。
「進來吧。」她努力穩住自己的聲音,不讓門外的人聽出任何異樣。
房門被輕輕推開,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逆着光走了進來,昏暗的光線下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有一雙深邃如夜空的眸子,閃爍着複雜難辨的光芒。
「陸陸先生?」蘇媚故作鎮定地起身,指尖卻微微顫抖,暴露了她此刻的慌亂。
陸雲沒有說話,徑直走到她面前,借着昏黃的燈光,蘇媚看清了他稜角分明的臉龐,一如十年前那般俊朗,只是眉宇間多了幾分滄桑和冷峻,讓她感到一絲陌生。
「好久不見,你還是這麼漂亮,風情萬種。」陸雲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語氣中卻聽不出絲毫的溫度,像是寒冬臘月里刺骨的寒風,瞬間澆滅了她心中燃起的希望。
「陸先生說笑了,我只是個戲子,哪裏當得起您如此誇讚。」蘇媚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想要拉開與他之間的距離,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力道之大,讓她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戲子?呵,這世上還有比你更會演戲的女人嗎?蘇媚,你真是好手段,十年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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