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輝連忙勒馬,與尋初遮尬的對視。
「這位將軍,你在找什麼?」
尋初剛剛下令叫手下的士兵帶安寧逃脫,這會兒就碰見陸天輝一個人騎着馬在軍營瞎逛,再往後面走,就能看見安寧暫住的帳篷了,尋初不能讓梁軍的人發現安寧。
他要是執意要過去,尋初只能在這裏和他打了。
陸天輝只想找蘇清顏,不想與這些人發生衝突,揮了一下手中的大刀,齜牙咧嘴的警告道:「讓開,不然殺了你們。」
「呵,好大的口氣!」尋初拔刀,他們這麼多人,還怕他一個人嗎?
硝煙味在周圍瀰漫,陸天輝眉心緊鎖,這人攔着他不讓他往前走,難道是前方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或者,清顏就在那邊。
西涼士兵拎着彎刀撲了上來,自從知道了白家軍大刀的威力之後,陸天輝也把武器換成了這種大刀,並加以練習了一段時間。
大刀揮起,力拔千斤,西涼普通士兵的彎刀根本擋不住,一下子就被擊退了。
幾個來回下來,尋初見他們這麼多人都沒能把陸天輝逼下馬就開始急了,改變戰「上鐵鏈!
陸天輝:「!!!」他算是記住西涼人的鐵鏈了,這玩意不好躲也不好掙脫,難纏的很。
西涼士兵揮動鐵鏈朝陸天輝擲出,鐵鏈繞過大刀和胳膊,一用力就將陸天輝從馬背上扯了下來,和之前在平原一樣。
摔在地上,西涼士兵們將他團團圍住,今夜梁軍火燒天涯嶺,攻破他們軍營,每個將士們都懷揣着仇恨之心,恨不得把梁人千刀萬剮。
「給我殺了他!」
尋初一聲令下,士兵們拎着刀就對着陸天輝一頓亂砍,陸天輝就着鐵鏈左右抵擋了一番,可到底是手腳受縛,身體展不開,掛了點彩。
「張將軍!」不遠處傳來馬蹄聲和呼喚聲,陸天輝抬頭看了一下,是他手下的小隊,他們又回來了。
尋初側目望了一眼,不行,等援軍過來之後就沒機會下手了,必須在現在殺了這個將領。
天旋地轉之間,尋初手握彎刀朝陸天輝沖了過來,陸天輝正與周邊的士兵糾纏,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尋初已經到他身後了。
「啊!陸天輝小心!」
一下秒,彎刀狠狠的扎進了一個人的身體裏。
張小寶麻木的望着自己被刀貫穿的身體,在這一刻,疼痛似乎不是最重要的事,亦或者說,被貫穿身體的疼痛,也只是一瞬而已。
陸天輝回過頭,瞳孔慢慢聚焦,睫毛微顫,聲音無望又顫抖:「小寶......」尋初嘁了一聲,可惡,居然有人給他擋下了。
鮮血從嘴角中溢出,就像止不住的河流一般,大口大口的往外淌,陸天輝扶着張小寶倒下的身體,嘶吼着叫着他的名字。
漆黑的天空被燃燒的紅雲照亮,張小寶喉嚨里滿是血,一股接着一股,他看着陸天輝張了張嘴,嗓子裏儘是不成句子的澌啞之聲。
「小寶,你別死,堅持住......」陸天輝臉色凝重,捂着他不斷淌血的傷口悲咽道。
可一切都有些晚了,他傷的太重,無力回天了。
眼神漸漸渙散,陸天輝心一揪,清晰的感覺到懷中之人失去生氣的過程,張小寶咳出兩口血,他的身體不再緊繃,變得松垮垮,沒有力道,就這樣緩緩墜落於此地,沒了動靜。
「小寶!?」
烈火之中,這一刀終究要了他的命。
張小寶,一個受點小傷就疼的大哭的小子,沒有人想到他會衝上來替陸天輝擋刀,一次戰役,每次都有千百的士兵死於此時。
陸天輝的心宛如刀割,原來,朝夕相處的戰友死在自己面前時,會是這般的痛。
「啊!」
陸天輝拎起大刀,瞬間斬斷束縛在上的鐵鏈,尋初離的他太近,眾人來不及反應,陸天輝雙眼猩紅,身上的傷口因用力過度都撕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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