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霽低下頭,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的臉,「我可以再次為你築起巢穴,就像之前那個怎麼樣?」
林喬那點情緒在聽見巢穴兩個字頓時化為烏有,她至今還記得巢穴的模樣,就像闖入了異形老窩一樣變態。
她親了親祂的下巴,「我們該走了,不是說我爸爸要回來了麼?」
很明顯的轉移話題,她依然不會考慮這件事。
初霽斂了笑,又回應似得在她臉上親了親,祂始終記得近在咫尺的那張紅唇,是屬於林喬的獎勵範疇,不可直接觸碰的地方,柔軟的臉蛋也能夠滿足祂的部分欲望。
祂向來能忍耐。
「是的,我們該走了,外面也整理好了。」
客廳里一片狼藉,血液已經完全凝固,地板上的腳印被初霽清理乾淨了,只剩兩具屍體倒在那裏。
林喬換了一套羅金玉給她買的新衣服,沾着血跡的衣服被她塞進了一隻剛買的名牌包包里背在肩上。
她與怪物大搖大擺的從貧民窟出來,路過便利店時還進去買了一瓶飲料,與店員閒聊兩句。
容貌清雋立體的男人牽着身材瘦弱又漂亮的女人,過路人側目紛紛,看着他們坐上一輛車子遠去。
事實上,兩人只在監控底下晃了一圈,無人的巷子裏怪物拉開了井蓋,抱着林喬跳了進去原路返回。
祂幾乎掌控了整個流浪城地下的路線分佈,在林德順的車子停到家樓下時,兩人已經悄無聲息的從外面返回了家中。
林喬在初霽的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話,繞過地板上的屍體坐到了沙發邊,她無意間發現了窗台邊上散落着一些石頭渣,「你早上還把窗戶弄壞了?」
初霽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不小心的。」
林喬沒太過追究,她聽見了車子熄火的聲音,林德順正在上樓。
她窩進了沙發里抱着小腿,一副等待好戲開場的樣子。
怪物應了她的要求,在林德順開門進屋的前一刻,化成了一攤表面密佈血管的蠕動血海鋪在牆壁上。
因為羅金玉給林喬花光了錢,與他關聯的那個收款賬號變得空空如也,林德順脾氣暴躁的一腳踢開門。
「羅金玉,你給我出來!今天我刷你的錢包給車子保養,裏面竟然一分錢都沒有了?!你竟然把錢都給那個賤種花了?!」
林德順隨手將車鑰匙擱置在旁邊的玄關柜上,聽沒人回應,抬眼往客廳里望去,「羅金.玉。」
傍晚邊的夕陽從窗外斜着照入,被厚厚的肉牆堵的一點光芒都照不進來。
室內昏暗,牆壁上密佈的血管脈絡交錯縫隙間,一隻又一隻怪物之眼睜開,齊齊盯着林德順。
地板上的屍體散發出惡臭,那柄沾滿了血的斧子預示着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
要說出口的髒話卡在了喉嚨里,中年男人的表情肝膽欲裂,眼神近乎驚恐。
坐在沙發里的林喬不用回頭,也知道自己身後的那面牆上,怪物的模樣究竟有多麼的掉san值。
你永遠無法想像在所謂的「幸福之家」里,四面牆壁和天花板上都睜滿了眼睛是怎樣的一副場景。
坐在沙發里的女孩面上帶着詭異的微笑,隔着屍體,親切的歡迎他,「你回來啦,爸爸。」
林德順一陣頭暈目眩,他後面就反應過來那天晚上出現在家裏的觸手怪不是噩夢,那是林喬養着的異種,儘管回家被報復的風險性很大,他和妻子因為無處可去不得不回來。
他知道林喬會躲在陰暗的角落裏隨時出來殺了自己,他甚至都做好了和那晚的觸手怪戰鬥的準備。
可從來沒有人告訴過他,異種可以切換的形態,能如此駭然恐怖。
光是站在屋子裏,林德順自以為傲的健壯身體就失去了所有的戰鬥欲,緊繃的神經在看見那些數不清的眼睛後面臨崩潰,纏繞在身上的邪惡氣息讓他的大腦陣陣發疼,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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