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譚鋒一呆,他心裏的確是這樣想,只是辛念如何得知?不過看她面上笑意盈盈,應該就是和自己開個玩笑。
一念及此,方覺心下稍安,面上卻勉強笑道:「胡說什麼?我怎能做出這般禽獸不如之事?」
「是麼?做不出來麼?」辛念微微一笑,垂眼輕聲道:「譚鋒,神明面前,我問你一件事,你須得誠心答我,但凡有一字虛言,便要永墜阿鼻地獄,生生世世不能超生。」
「你這是做什麼?」
譚鋒皺眉,他覺得辛念有些不對勁,但轉念一想,對方肯棄了榮華跟自己亡命天涯,應該也沒什麼異心,大抵是想到前途渺茫,所以想要幾句海誓山盟自我安慰罷了。
這樣想着,方鬆了口氣,強壓住心中不耐,揮手道:「罷了,你問吧。」
「若是今日勝負未定,你仍是太子倚重的人,要殺我陷害顧長亭,你殺還是不殺?」
「這話可笑,我怎可能忍心殺你?便是為了陷害顧長亭,我也斷不能做下這無情無義之事。」
譚鋒嘆了口氣:「辛妹妹,我知你此時心中不能平靜,但『
辛念卻不理他,仍自顧自問道:「你和我說,這麼多年,心中只有我一個,將來事成,也必定與我結為連理,白頭偕老,從一而終。這是真心話麼?我一個殘花敗柳,也配做你的正室夫人?」
呵呵!你也知道自己不配麼?
譚鋒心中冷笑,更覺辛念可笑,什麼時候了,她竟還在意這些。因咳了一聲,假裝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道:「我一腔真情,日月可鑑。妹妹深陷污泥而不染,我心中無比敬服,可恨我如今失勢,他日果然上天不棄,叫我東山再起,必定三媒六聘,娶妹妹為妻,到那時你才知我這一片真心。」
說到後面,只把自己都感動了,卻見辛念眼中泛起一絲戲謔笑意,喃喃道:「叫你東山再起?這個時候還不忘做春秋大夢,可惜啊,老天有眼,不會給你這個機會了。」
「嗯?」
這句話中的恨意便如滔滔江水般傾瀉而出,譚鋒再也不能自欺,他震驚看着辛念,卻見她攏在袖子裏的手慢慢抽出,掌中一把匕首,泛着令人心驚的寒光。
「你在神明之前撒謊,看來死後只能永墜地獄,不得超生了。」
辛念話音落,忽然挺身向前,匕首宛如閃電一般,又快又准向譚鋒刺來。
譚鋒嚇了一跳,一邊後退,一邊手忙腳亂將長劍抽出,勉強格擋了這一擊,卻不料辛念旋即轉身,他只覺一股勁風撲面,卻是變招不及,被辛念一腳踢在臉上,歪着腦袋退後幾步,好容易才穩住身形。
「我不似你那般卑鄙,連殺我都要出其不意地偷襲,我今天就給你公平決戰的機會,就是今天,此時此地,你死,我活。」
「辛妹妹,你怎麼了?你失心瘋了嗎?你哎呀我可從來沒有啊你你你你住手,我可不客氣了,哎喲」
譚鋒在辛念凌厲的攻勢下左躲右閃,狼狽不堪,更令他膽寒的是:此時的辛念完全不是記憶中那個只會花拳繡腿的少女,一招一式,狠辣老到,難怪那幾個響馬盜竟被她一人擋住去勢,這份功夫,就是大內高手也比不上。
譚鋒越打越是心驚,意識到自己根本不是辛念對手,登時半點戰意也無,只顧着在嘴裏妹妹妹妹地叫着,賭咒發誓表忠心。
他功夫本就不如辛念,這會兒沒了戰意,還要分心說甜言蜜語,這行為和送死也沒什麼兩樣。不過片刻之間,便被辛念逼到神台之下,眼看對方的匕首再次向心口刺來,忙舉起寶劍招架,卻不料辛念驟然加速,那把匕首直如奔雷閃電一般,無聲沒入他的胸膛。
直到此刻,心口劇痛無比,譚鋒仍是不敢置信地看着辛念,卻見眼前女子眼含淚光,輕聲道:「是不是很奇怪?怎麼我的武功像是變了個人一般?明明從前,我只贏過你一次。」
譚鋒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鮮血順着他的口中湧出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3s 3.963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