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狗!」方一暻頭腦中,忽然冒出一個帶着罪孽的詞語。連忙用力的搖晃,將這個面目討嫌的詞,從頭腦中甩了出去。不知從何時開始,方一暻在不知不覺之中,已經不再那麼討厭張天石,雖然還無法稱呼張天石一聲「爹」,但是也不再那麼抗拒和張天石的交流。
大地搖晃的感覺慢慢平靜下來,李踏和卉戚的惡鬥,已有了誰勝誰敗的局面。
「妖婦,今日你必死無疑。」李踏一聲爆喝。手中長戟揮出,立即就要在卉戚身上,刺一個洞穿的血窟窿。「相公,你當真忍心殺我,我們數十年夫妻一場,往日溫情歷歷在目,你怎忍心下得了手殺我。」卉戚忽而放出李娘子的聲音,哀聲乞憐。
李踏連忙撤回長戟,猶豫不決的思索着。「趁你呆,要你命!」卉戚殺氣沸騰,翅膀瘋狂呼扇,向着李踏頭頂猛烈攻擊。
張天石大呼不好,一個身形游移,倏爾來到李踏身後,猛的將李踏拖拽後退。幸好救的及時,李踏這才沒有命喪卉戚之手。
卉戚本以為勢在必得,豈知被張天石破壞好事,一腔邪火,立即衝着張天石發泄而出。
「娘子莫要被這牛鼻子老道亂了真氣,我們此次的目標是取李踏的性命,娘子莫要和這老道一般見識。」施恩義大叫,企圖及時糾正卉戚的偏離行為。
卉戚體內有着李娘子的魂魄,另外還有一個,本就混亂不明,此刻又在盛怒中,怎麼聽得進施恩義的勸說。不知施恩義和卉戚是如何相處的,這麼多人共同使用一個身體,也不覺得擠得慌。
李踏被張天石救下,心智頓時清醒。正如方一暻勸說李立一般,此刻的李娘子是李娘子,又不是李娘子,李踏必須學着慢慢接受這個現實,人總要學會放棄一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比如逝去的親人。
卉戚舉着翅膀,瘋狂揮舞,一道道火花,在她的力量拍打之下,噼啪四濺。施恩義已然感覺到不妙,從前和卉戚共同修煉時,並未出現此刻喪失理智的情況。
「你娘子體質特稟,世所罕見,你能和她結為夫妻,是你的幸運,她能助你實現心中所願。」施恩義記得清清楚楚,卉戚的師父說過這樣的話。
和卉戚結婚三年,施恩義確實見識了卉戚的不同尋常之處,深深為自己感到慶幸。
「娘子莫慌!我來助你。」施恩義大喝一聲,立即在後背劃開一道血口。施恩義本想以上次和卉戚合體惡鬥郎優仙的方式,再次合體,共同聯手將張天石斃於掌下。
豈知,卉戚此刻正在墮入魔道的關隘,心智早已散亂丟失。此刻的卉戚,已不是施恩義所能夠理解的卉戚。
從施恩義後背洶湧流出的熱血,散發着一股香甜的味道,吸引着卉戚的味蕾。卉戚兩眼發出貪婪的凶光,咕嚕咕嚕吞咽着口水,涎水流淌在她胸前的衣領上,她亦是渾然不覺。
忽然,卉戚如餓虎撲食,將施恩義捏在手中,大口大口吞咽着施恩義後背流出的新鮮熱血,貪婪的吸食着。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方一暻感到胃裏在翻江倒海,無比噁心。
施恩義就那樣,如同一盤新鮮的食材,新鮮的擺在卉戚的餐盤裏,供卉戚大口朵頤。很快,施恩義就成了一個空虛的皮囊,軟塌塌的低垂着。
往日辛苦鍛煉的腹肌,肱二頭肌,三角肌...簡直好笑,不過是口感上,略微好一些罷了。
李踏一臉震驚的看着卉戚吞噬施恩義,終於接受李娘子已不在人間的現實。
「啊!」李立更是嘶聲哀嚎,被卉戚嚇得快要死掉。
「這個卉戚陰邪得很,不如,我們這樣...」張天石和小康小儻召開臨時會議,議定應對方案。
方一暻湊近聽了一耳朵,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為掩蓋自己對於知識的匱乏程度,方一暻裂開嘴做出一個不屑的表情,慢慢的坐正身姿,假裝欣賞今晚的謎之月色。
「你之前將李立那幫小屁孩種在油桶里,是供你自己食用的吧?」張天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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