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紅,江綰的親媽。
江綰之所以會被那群男人拎着棍子圍起來,全靠這位。
在外賭博欠了不少錢不說,還破壞了不少家庭,樹敵無數卻美美隱身,給江綰留下一大堆爛攤子。
不過這位親媽也不是一點沒給江綰留下點什麼。
她今天才享用過的那位異父異母的「哥哥」,就是劉紅某一段婚姻中的贈品。
江綰揉了揉眉心,太陽穴也有些漲。
「今天那群人來輔導機構了。」
「哦,那你下次藏好點,沒出事吧?」
「我的意思是,我這個月沒法給你轉錢了。」
江綰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
「我,沒,錢。」
電話那頭沉寂了一秒。
「綰綰,你在開玩笑的哇?」
劉紅喋喋不休說起來。
「你不是跟着沈家的那個小子嗎,他那麼有錢,手指縫裏隨便漏一點給你,你都不要生活的太滋潤啦,綰綰你是不是自己一個人過上好日子,不想管媽媽的了,你」
這些年這些話,江綰聽了一遍又一遍。
但是今天她站在教室里解開扣子的時候,突然不想繼續這種日子了。
這些年她為了隱蔽的賺錢,幹過不少見不得人的髒活累活,輔導機構的兼職已經是她能找到的最體面的。
她如今才二十歲,不過是個大三學生,光明美好的未來總不能一直栽在這個人身上。
可劉紅太知道怎麼拿捏她。
「你要是不孝敬我的話,你也別想見到那個老婆子了,我也不會孝敬你外婆的,讓她病死在床上吧!」
「沈熄給了我八千,我等下打給你。」
「哎呦綰綰,我就知道你是我最親密的小棉襖!」
電話被毫不留情掛斷。
耳邊清淨下來,江綰面無表情地轉賬。
從她上高中開始,這動作她就做過無數次了。
一開始是便利店兼職的工資,後來是沈熄給她的零花錢。
江綰看着手機上的數字有些失神,下半年實習時她得打點人情世故,馬上學費也要交了。
她得更努力地賺錢。
忽的,一股熟悉痛感襲擊了她的小腹。
她四肢百骸的力氣像是突然被抽走一樣,江綰痛苦地咬住下唇,小臉瞬間煞白。
一股暖流從身下倏地衝出來。
壞了,是生理期。
這些年江綰操勞過度,身體早就像紙糊的一樣,尤其是姨媽大駕光臨時,她頭兩天總是痛得不能正常生活。
江綰覺得,自己太點背了。
看着面前空蕩的畫室,江綰無奈下只能找出某個號碼。
城市的另一邊。
身穿高定粉色連衣裙的漂亮女人,滿臉關心看着面前亮了又亮的屏幕。
她抬眼看向坐在書桌後面的沈熄。
「阿熄,小綰打了很多個電話。」
沈熄像是沒聽見似的。
季苒試探問,「真的不接嗎?」
「她母親和我父親已經斷聯很久,我們也斷聯很久,沒有接得必要,何況我現在有未婚妻了。」
聽到這話季苒眼中閃過一絲愉快,但她也只是笑眯眯地說。
「如果是因為要照顧我的感受,不必要做到這樣的,小綰畢竟是你妹妹。」
說完,季苒話鋒一轉。
「不過你能這樣斷了也好,阿熄,不是我道聽途說啊,只是傳聞太多難免飄到我耳朵里。」
「外面的人說小綰經常和一個開着豪車的地中海男人不乾不淨,那男人看上去大約中年,大腹便便的,聽說還有家庭,你和小綰斷了也好,未免以後有男人借着妹夫的身份攀上你。」
中年,大腹便便,地中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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