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盈第二天醒來,腦袋沉重,像有塊巨石在壓得她,稍微一動就傳來炸裂般的疼痛。
生病實在是太難受了,她現在很無助,大床上又只有自己在,嘴巴好苦
小姑娘嘴裏剛控制不住溢出痛苦的軟糯音,房間門就被人打開了。
沈靳舟端着一碗粥走進來。
「靳舟哥哥。」她老實躺好,實在是太虛弱了,沒力氣起來去抱他,不高興地撇撇嘴,「我怎麼還沒好呀,該不會要掛掉吧。」
沈靳舟生氣的情緒在看到她這個樣子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去扶她起來:「都怪我沒照顧好你。」
許盈吐吐小舌頭,「嘴裏好苦,我想吃糖。」
「先把粥吃了。」沈靳舟一手圈過她的肩膀。
許盈看着面前那碗粥,胃口不大,剛被餵進來一口,又悉數略了出去。
「太燙了?」貼在她耳後的嗓音溫柔,沈靳舟嘗了一口,發現不燙,哄着她說,「吃完這碗粥就給你糖吃。」
許盈鬧小彆扭地擰着眉,身體一轉側着靠在了他的胸膛前,「吃不下,不想吃。」
沈靳舟猶豫了兩秒,然後道:「那我只好叫醫生過來給你打營養液了。」
許盈聽到要打針,更加不情願了,抓着他的衣服,瓮聲瓮氣:「不准去,我吃還不行嘛!」
懷裏的人軟趴趴的,一邊流眼淚一邊吃粥。
沈靳舟頭大,感覺娶了個女兒回家,都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跟小時候一樣。
連吃個東西都要哄着才肯吃。
好不容易餵她吃了小半碗,小姑娘怎麼都不肯張嘴了,跟他做無聲的抵抗。
行!
沈靳舟把碗放好,撕開一根糖果,放進她嘴裏。
許盈立即眉開眼笑,但因為頭痛,笑得有些侷促,隨後又躺下了,生無可戀,她說:「今天的粥不好吃,我以後都不想再吃了。」
沈靳舟頓了頓,沒說什麼,轉身走出房間,嘗了口她吃剩的粥,哪裏難吃了,他這麼挑的人都覺得好吃。
家裏的傭人還誇他學東西快來着,怎麼就難吃了呢。
肯定是自己的問題,他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學會煮粥。
陶平來到沈家,提步走進廚房,「沈總,什麼時候出發?」
沈靳舟瞥他一眼,抬手示意傭人都走開,「今天早上不去公司。」
陶平:「聽說你送梁總進局子了?」
沈靳舟頷首,一邊忙着手上的事情,一邊說:「好好利用她在裏面的這些時間,去給公司那些人製造危機,讓他們看清形勢。」
陶平看到他在切菜,覺得新鮮,「梁總真的給許盈下藥了?下的什麼藥?該不會是那玩意吧,讓沈司言」
聞言,沈靳舟偏頭看了過去,眼神冷冷,「就是你想的那樣。」
陶平咒罵:「真是畜生,他們竟然想利用許盈。」
傭人突然走來,神色凝重:「老爺說要去保釋二夫人出來,我們怎麼都攔不住,大少爺快去看看吧。」
沈靳舟沒什麼情緒:「那就安排司機載他去。」
傭人領命出去。
陶平不解:「不是說讓梁總在裏面待一段時間嗎?」
沈靳舟哂笑:「警局又不是他開的,證據確鑿,現在是法制社會,還真當錢可以解決一切麻煩啊。」
幾天後,許盈感覺好得差不多了,每天早上,沈靳舟都會餵她吃完粥才出門。
她也聽說了這幾天的事情,沈老爺還因此氣得加重了病情,但卻是因為沈靳舟把梁敏送進去生氣。
「靳舟哥哥。」她沖他眨巴幾下大眼睛,像是有什麼要說。
沈靳舟有點想找她算前幾天的賬,但看到她這麼乖巧的樣子,到嘴邊的教訓又咽了下氣,只道:「以後不准再做傷害自己的事情了。」
許盈狡黠地勾勾唇:「我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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