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種子自己昏睡了多久,在提出一個月的時候,對方傳來肯定。
厭酒驚了一下。
這也算是破了一項世界紀錄了。
但現在,她胃餓的發痛,嗓子干啞燥痛。
她必須找點吃的。
原身是個一階操控者,但她如今又多了一絲木系力量。
她隱約覺得自己可以催生植物,但這只是她的猜測,這裏也沒有現成的種子供她實踐。
「我應該怎麼稱呼你?」
總是種子種子的叫,也不太合適,畢竟在她想到辦法把這玩意兒弄出來之前,還得和平相處。
——名字只是你們人類的說法。
厭酒沉默了一下,「那就叫你豆豆。」
至於為什麼叫豆豆,因為她上輩子認識一條狗,那是她唯一的朋友。
那時她害怕去學校,每次都找個角落縮上一天,晚上再背着書包回去,裝作自己上了一天課的樣子。
常常和她待着的是一條狗,只是那狗有家,每次下午四五點,一聲一聲的「豆豆」就會把它叫走。
她有點羨慕它。
豆豆本種子沒意見。
她詢問豆豆能不能將她偽裝成植物,躲開這些喪屍的嗅覺探查。
過了三秒,豆豆傳來肯定。
瑩綠的光將厭酒完全罩住,她控制周圍的樹幹捆住腰身,將包裹她的樹幹一縷縷撤去。
下面正對着黑淵入口,饒是厭酒,也不自覺對這個深不見底的黑淵感到心驚。
直覺告訴她,這下面一定有什麼東西。
或許有一天,她還會再來。
她控制樹幹將她放在地上,周圍的喪屍似乎是聽到動靜,頭咔嚓動了一下,往這邊偏過來。
厭酒屏住呼吸,儘量將精神力聚集到腳底形成小小的氣旋,減輕自己的腳步聲。
直到徹底退出喪屍的包圍圈,她才劇烈的喘息起來,差點憋死。
厭酒舉目望去,周圍儘是黃沙,風沙被風撩起,在大地上像薄紗掀過。
荒涼、寂靜。
她決定先去原身之前住的地方,白楊鎮。
畢竟不管怎麼說,佔了別人的身體,總該幫她把仇報了。
從這裏走過去需半日時間,途中要經過沙鎮,那裏荒廢很久了,不知道有沒有喪屍。
*
沙鎮好多年沒有爆發過這樣血流成河的戰鬥。
連續兩日,花朝城派出來的三十人精英小隊全軍覆沒,趕來支援的小隊又死了將近一半,卻還是沒有拿下眼前那個本就身受重傷的男人。
那個男人血染衣袍,左腿被重傷,僅靠着右腿支撐着身體。
下巴極其瘦削,面上戴着黑色面具,冰冷的光澤裹挾着身上殺伐的氣質,讓人無端顫慄。
他踩着底下臃腫者的屍體,像是捍衛自己領地的王!
「大家別怕,這等禍害人人得而誅之!花朝城派出的小隊已經在路上,今天一定要拿下他!」
這個喪屍橫行的世界,研究喪屍病毒疫苗的人,地位極其崇高,而生生損毀盤龍城兩大疫苗基地的司霧,成了世界群起攻之的罪人。
甚至在幾月前,盤龍城研究基地的邱岩博士公開宣佈,損毀的東西里,已經有了一定抵抗喪屍病毒的成果。
這激起了所有人的憤怒,許許多多的能力者,自發開始追殺他。
司霧纖長的眼睫顫了一下,嘲諷般扯了下唇角。
「他已是強弩之末,我們上!」
兩側武士驟然發動攻擊,對面兩個異能者催動了火系和土系能力!
司霧眼皮都沒有掀一下。
腳下的大地卻寸寸龜裂開來,熾熱的岩漿火焰在裂縫間翻騰,像蛛網般迅速往外延伸,艷麗無匹的火光從他身後沖天而起,巨大的鳳凰虛影遮天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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