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屁也沒撈着?那不是把我因不小心滑倒而甩進去的一隻鞋給撈出來了麼!羅扇心道。抿了抿嘴兒:「我說我能我就能,不走尋常路,一切皆有可能。不信的話咱們打賭?」
「好,你說賭什麼!」翠桃壓根兒不信羅扇鬼扯,別說是她,就是麻子嬸來了也不會信。
「你們兩個要不要賭?」羅扇笑眯眯地望向小鈕子和金瓜。
「賭就賭!」
「誰怕誰!」
羅扇笑得像只猥瑣的老狐狸,慢條斯理地道:「那就賭晚飯吧。我若輸了,今天的、明天的、後天的晚飯,我全讓給你們,你們若輸了,今天的晚飯就要讓給我,怎麼樣?」
三頓換三頓,很公平。翠桃三人點頭同意。
羅扇一抬袖子,將臉掩住釋放了一陣奸笑,放下袖子時已然恢復了浩然正氣,不緊不慢地進了水房,抄起瓢子舀了兩桶水,然後用扁擔挑了——她芳齡八歲的身子挑這麼兩桶水還真是有點吃力,好在底子好,想來是從極小時起就干粗活兒的,因此即使被她靈魂附了體也依然保留着實力。
羅扇其實不想這麼坑那三個與她現下這肉身年紀相仿的小丫頭的,畢竟在她這張八歲羊皮的外表下有着一條【果斷和諧】歲的狼的靈魂。但是轉而一想,她是幾千年後穿越來的後人,這幾個小丫頭是幾千年前的古人,按輩分來算的話……反正她們是長輩,她是晚輩,坑爹不坑妹,天經地義。
於是就這麼厚顏無恥地認同了自己的做法——她是真的真的需要飽飽吃一頓來挽救自己這個日漸虛弱的肉身,她穿到天龍朝至今已經一個月了,短暫的異世生涯里沒有吃過一頓飽飯,這讓自詡為吃貨星下凡的她情何以堪?
況且,小鈕子、金瓜、翠桃這三個丫頭都是家生子,即爹媽都在這間府上做奴才,而她這肉身卻是孤兒一枚,三個丫頭一頓吃不飽還有老子娘能給她們留一口,她吃不飽的話那就只能幹餓着。
一想到這個羅扇就覺得委屈:尼瑪為毛別人一穿就上小姐上美女上天嬌?尼瑪為毛老娘一穿就上蘿莉上孤兒上奴才?尼瑪別人穿成丫鬟身邊兒都有俏公子俊王爺可以養眼怡「性」,尼瑪老娘穿成丫鬟身邊兒全是甩着大鼻涕的丫頭片子!
羅扇越想越心酸,然後就更餓了。
肉身原主兒想來也是餓死的,反正羅扇在那邊兒食物中毒光榮獻身於偉大的美食事業之後醒來時就在這邊殭屍似地乍了。仰仗着一張蘿莉皮通過四下里打聽,這才知道這原主兒是被人牙子賣進來的,大概也是因為適應能力差,來了沒幾天就斷了氣。
幸好羅扇這猛鬼附身得及時,沒等其他人發現原主已死就來勢洶洶地雀佔了鳩巢,除了不太滿意現在每天吃不飽的處境之外,她這個初來乍到的異世人暫時也沒什麼更高的追求。
原本呢,肉身的名字叫做春杏,羅扇一聽別人這麼叫她雞皮疙瘩就起了一身,好說歹說地求了這個院子裏最大的頭頭麻子嬸,讓她改成了自己的原名——姓是不能留用的,她是奴,而且還是這裏最下等的奴,所以就只留了名字,人人都管她叫小扇兒。
說到這裏是什麼地方,羅扇只知道這座府宅的主子姓白,經商的,做的什麼買賣不曉得,但一定是非常非常的有錢,只看她所在的這間院子的院牆就知道了:灰藍色的鷹眼石砌得足有七八米高,基座是晶瑩閃爍的白雲石,鋪院的磚子也是白雲岩切成的,所以表面上像磨砂石一般並不光滑。
——單看圍牆和地磚所用的石料就足可推知這個白府幹的不是小買賣,那麼白府的規模究竟有多大呢?羅扇不知道,因為從穿來之後至今為止她還一步沒有邁出過南三院。
南邊一共有幾個院子羅扇也不清楚,總之是大於等於三個的,而單單南三院裏頭就還包含了四個小院兒,分別是南三東院、南三西院、南三南院和南三北院,她所服役的這一間院子就是南三西院。
南三西院的成員一共十二人,除了管事的麻子嬸之外還有七個婆娘四個小丫頭,她們每天的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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