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
漆黑的炮灰們再次踏上征程,龍文章情緒高昂的唱着《秦風·無衣》,只是除了孟煩了、阿譯以及黃衛國等少數幾人外,大老粗們並不知道他在唱些什麼。
至於說他們為什麼是黑的,那是因為英國佬留下來的柴油被龍文章廢物利用了起來。
在這深山老林裏面,深知非戰鬥減員有多嚴重的龍文章想了個餿主意,那就是每個人都在柴油桶裏面泡上一泡。
既能防蟲,又能在即將到來的夜晚,用作偽裝,這時已經半下午,離天黑已然不遠。
原本眾人是不願意泡的,但黃衛國卻為他們做了表率,再加上那不知真假的上校軍銜也起到了一定的威懾作用,眾人也只好往油桶裏面鑽一次。
就連龍文章本人,也在最後將衣服脫了個乾淨,泡完柴油後,瞬間和炮灰們一樣,這也算是融入到一起了。
龍文章提着他的李恩斯菲爾德步槍,朝黃衛國笑道:「像黑夜一樣,摸着黑進黑森林。」
黃衛國沒搭理他,作為一個戰場初哥,他目前還做不到像龍文章那般自如,尤其是在生死當面。
他帶着不辣,蛇屁股等五人往龍文章所指的方向先行一步,以做先鋒。
三十多人的隊伍,行進在叢林中,卻也將前鋒、側翼、後衛弄的明明白白。
他們這是要去機場,回去的路遙遠且危險,何況他們都是想來打小鬼子的,所以大家一致決定先去機場。
至少去機場的路,還是有個人認得的。
「我餓了。」康丫揉着漆黑的肚皮說道:「那傢伙吃飽了來的,也不給我們啃樹皮的時間。」
迷龍扛着機槍,抖着身上已經幹了的黑色物質說道:「你們聞聞,都臭了,我都要吐了個屁的了。」
「你就是要吐,也得有東西吐出來才行。」煩啦說着,又朝康丫問道:「我就想知道,你都餓了,哪來的力氣把那鏡子掰下來?」
「您說您要那鏡子幹嘛?」
康丫嘿嘿笑道:「我開車那會最喜歡照鏡子了,可惜那傢伙的車沒油了,不然高低帶你轉個一圈。」
就在幾人說話的間隙,走在前面的龍文章突然說道:「傳令官,離我三米以內。」
迷龍用肩膀靠了靠煩啦,「叫你呢,傳令官,三米以內。」
「甭搭理他,好像誰稀的做他的傳令官一樣。」煩啦沒好氣的說道。
他自己都糊塗着,那傢伙本來是跟老黃聊着的,哪知聊完之後,突然就讓自己做傳令官,搞的好像這支隊伍以後就是他的了。
越想越氣。
「就從沒見過這樣的人,簡直就是混蛋,八嘎。」
康丫說道:「那以後我們就叫他八嘎。」
「八嘎哪夠,應該叫他死啦死啦。」
「死啦死啦好。」迷龍點着頭,他想到之前死啦死啦端着機槍對着他的場景,「我以後整死他。」
「傳令官。」
龍文章還在叫着,只不過這一次不僅在叫,而且還有拉動槍栓的聲音。
煩啦依舊不想搭理他,但走在他前面的那些兄弟卻很給面子的給他讓了一條路出來。
龍文章正一手抬槍指着他。
「你大爺的。」煩啦小聲罵道。
迷龍幫腔道:「我整死他。」
煩啦看了他一眼,回道:「我就當你是在開玩笑了。」
說着,就一瘸一拐的往前走去。
說到底,還是有點小怕了,畢竟一個上校,槍殺一名中尉,在這裏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你想讓我做一個光杆團長嗎?」龍文章問道。
「我的腿都受傷了,您說您非得跟我過不去幹嘛?」煩啦一臉不情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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