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邑,四海鍛兵鋪。
學徒錢多與學徒周四就着涼水分吃了一塊大餅之後,就躺在一起閒聊。
「錢哥,我們還等嗎?已經半個月了,你我身上的最後五塊銅板都買了餅了,這掌柜的要再等不來,我們就要餓死了。」周四嘴上在說,肚子也在咕咕響。
都是十八九歲的年紀,一天半個餅,也就是吊着命。
「不等也行,但我們三個月的工錢誰結?前任東家說是下任東家會結呢。這要離開了,豈不是白幹了?」錢多愁道。
忽然間,周四低聲道,「今天送東西過來的人,也說不知道新東家啥時候來,不若我們拿一塊鐵精去賣了,不就什麼都有.」
「你不要命了,那是我們能碰的東西嗎?」
「再等等吧,既然今天有人送貨過來,那就是新東家還記得這裏,應該快來了。」錢多說道。
「好吧,可是錢哥,我好餓。」
店鋪外,隱身的許進觀察了這二人足足兩刻鐘,又在店鋪內外巡視一通,沒有發現任何隱藏氣息。
確認安全。
想了想,去不遠處買了一隻燒雞,又買了一大包餅,才重新來到了店鋪外。
敲了敲門,看着驚愕的兩個學徒,直接拿出地契表明了身份。
兩名學徒連忙大禮參見許進。
這時代的學徒,跟半個家奴差不多。
問了幾句,許進才明白,錢多是掌事學徒,管前櫃的,而這個周四是鐵匠學徒,已經跟着學了好幾年,但沒學下多少手藝,也就打個菜刀補個鍋。
「餓壞了吧,快吃。」
許進將剛買的食物遞了過去,周四大喜,上手就要吃,卻被錢多給攔住了。
「多謝東家關心,東家深夜過來,是不是要清點店鋪?」
「嗯,點一遍吧。」
「東家請。 」
半刻鐘的時間,這個錢多將整個鍛兵鋪給許進介紹的清清楚楚的。
除了地皮和店鋪,大約還有個一百兩銀子的貨物。
除此之外,還有剛剛收到的鐵精和銅精。
這個錢多,倒算是個人才,聰明,也明進退,知底線,看得許進就有了想法。
這個店鋪,或許可以運作起來。
沒租金,就算不賺錢,也賠不了多少銀子,關鍵時候,卻能有個用處。
「錢多,想不想當店鋪掌事?」
「想!」
錢多一口應下,但卻又猶豫道,「小的就怕干不好。」
「能不能幹好,幹了才知道。」
許進忽地轉身說道,「從此刻起,你就是這座店鋪的掌事了。月俸五兩銀子。」
錢多連忙道謝,但眼眸中卻閃過一絲失望,他當學徒滿三年的時候,月俸就四兩銀子了,如今被提為掌事了,這月俸還真沒漲多少。
但許進隨後一句話,卻讓他心頭大動。
「從下個月起,店鋪每個月淨利潤的一成,也歸入你的月俸當中。」許進說道。
「這這.東家此話當真?」錢多真的有些激動了。
這鍛兵鋪要是經營得不錯,在帝都這地方,一個月一百兩銀子的淨利,還是不難做到的。
這要是歸入月俸,那可比一般的老掌事都要高了。
「當真!」
「這是兩千兩的本金,其它你看着弄,師傅你去請,每個月將賬冊往國道院送一次即可。還有你們欠的月俸,也全部補發。」
「國道院。」錢多領命的時候,瞬地凜然。
東家是國道院的人,那絕對不是一般人。
對於大多數普通人而言,大陳國道院,就跟皇宮一樣神秘而又神聖。
一旁,聞聽錢多直接成店鋪掌事了,周四看得眼熱,忙湊了上來,但好像沒他什麼事。
又交待了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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