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這麼神奇,不需要魏夫人多說,在這個出生人口高,存活率不高的地方,滿京城早就有樣學樣,人人學起來。
魏夫人臉色一漲,魏文潤眉頭一皺,斥責:「公主不管神不神,祖宗禮法是我等為人子該遵守的,不然豈非是不孝?」
還真是官場老狐狸,三言兩語一頂大帽子就扣了上來。
向桉看他一眼,也不慌:「仁孝自然重要,只是敢問魏大人,若明知此事是錯的,我等莫非不加以修正,難道還要繼續錯下去?」
「放肆!」御案後,一直安靜的皇帝驀地拍案而起,眼神死盯向桉,」拖下去!二十大板!」
向桉不知自己錯在何處,迎着帝王威壓,依舊鎮定解釋:「父皇!據兒臣所知那已死的婢女三年前才出嫁,家中也只有一個三歲大的娃娃,魏大人家中小兒子今年六歲。一個三年前尚未嫁為人婦的女子如何六年前做奶娘?如何能一做做六年?」
可沒用。
君無戲言。
兩個太監乖覺進來強硬拖着向桉出去,被一左一右架着,向桉首次感受到太監的力量,看似面白柔弱,實則力大無比,也是,在宮中當差沒有一把子好力氣怎麼行。
掙扎回首間,向桉看到魏夫人臉色蒼白,魏文潤同樣如此,卻不知他是想到什麼,下一刻竟雙手插袖,一副老神在在安穩狀,而皇帝臉色並未有所和緩,依舊恐怖。
被太監拖過幾道門檻,一張長凳赫然出現,向桉被按壓在凳上,眼睜睜看着釘了幾排釘子的板子出現在眼前,金色陽光灑在釘尖上,閃閃發光,耀眼得令她膽戰心驚。
眼看板子已然高高抬起,一道高呼遠遠傳來——
「慢着!」
行杖太監相互一望眼,毫無意外,眉眼無聲道:「果然來了。」
只見向杺遠遠跑來,將一個長條軟墊光明正大放在向桉屁股上,呲牙咧嘴笑道:「好了,打吧。」
行杖太監為難:「大皇子,這」
「這什麼這!本宮讓你打就打!」向杺臉一沉,無理取鬧。
行杖太監不動,皇宮是皇帝的天下,你一個皇子算什麼,皇帝可沒說要給綿康公主墊,憑什麼聽你的?
「陛下有旨,大皇子護妹心切,手足情深,朕心感動,特賜一起行罰。」
不知何時緊隨而來的長福立於行刑院門口在說話。
他雙腳併攏,意思:打,切不可傷筋動骨,但得在床上趴十天半個月。
兩個太監瞅見這信號,懸着心便落了肚子,兩人齊聲低道了一聲「得罪了」。
然後一個太監拿下墊子,板子毫不留情落下,一個太監搬來另一條凳子,然後將逃跑的向杺追回,強勢按倒在凳子上,砰砰也打起來。
此起彼伏的二十大板打完,向桉已經疼暈過去,等再醒來,她已經趴在公主府的床上,屁股上火辣辣的痛讓她沒忍住狠狠倒吸口涼氣。
臥房門被人推開,小侍女端着一盆子水進來,見向桉一臉痛苦難耐模樣,她趕忙放下水盆,打開藥膏,小心翼翼塗抹在傷口處。
儘管小侍女已經足夠小心,向桉依舊痛得不到不用牙咬住枕頭,強忍着不哀嚎。
待小侍女塗完藥,抬頭一看向桉冷汗淋漓,頓時嚇倒跪地:「公主饒命,奴婢錯了,奴婢錯了。」
「起…來…」向桉艱難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氣喘吁吁,「擦、擦好了嗎?」
小侍女哆嗦站起:「好、好了。」
「小、汝呢?」
向桉已經痛得頭暈眼花,卻還沒痛到腦子不清醒到忘了和自己一起入宮的小汝。
她是自己的貼身侍女,現在自己受了傷,以她的性子,她怎麼可能不陪在自己身邊?
不在的原因只可能是她無法來。
小侍女:「稟公主,汝姑姑腿斷了,現在還未醒,不能來伺候公主。」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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