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穆希辰正站在走廊盡頭的露台上接電話。
露台的燈光有些暗,將他修長的身姿映得矜貴優雅,卻又多了幾絲黯淡。
已經多日不見。
她不由得站在原地多看了幾眼,直到他打完電話轉過身來,並且一眼就看見了她。
沈心來不及逃避,只好大大方方地朝他邁了過去。
「穆先生,好久不見。」
穆希辰看着她,平靜地吐出一句:「也不是很久。」
「」
她乾咳一聲,問道:「穆先生怎麼會在這裏?」
「跟朋友一起。」
「穆先生還有朋友?」
「什麼意思?」穆希辰挑眉。
「呃,我的意思是穆先生才回國半年,平日裏又那麼高冷,應該沒那麼容易交到朋友。」
「我有那麼難相處?」
「我要是說確實有點難,穆先生會生氣嗎?」
穆希辰瞥開視線:「你不是第一次這樣說了。」
沈心回想了一下,之前好像確實說過。
於是語氣一轉:「不過穆先生雖然脾氣陰晴不定了一點,但人還是很好的。」
這是在開表彰大會?
「不是。」
沈心搖頭,一本正經道:「穆先生能不計前嫌全力救治穆大少爺,這一點就讓人挺欣賞也挺佩服的。」
穆希辰看了她一眼,轉身面對着露台外頭的夜景。
沈心並沒有看到他眼底一閃而逝的黯色。
「不過我有點好奇,穆先生為什麼要求他。」
沈心走到他身側站定,看着他鋼毅的側臉:「畢竟穆大少爺病好後,你在穆氏集團的職位可能會不保。」
「你還挺了解。」
嗒的一聲,他摸出香煙點了一根。
縹緲的煙霧,將他本就難以捉摸的眸底暈染得更加神秘難懂。
「因為雅姨很擔心你,很怕你被穆老夫人趕出穆氏集團。」
穆希辰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沈心見他一副不想多言的樣子,如是朝他道:「我先去找我朋友了。」
她轉身離開。
身後卻突然響起男人沙啞的聲音:「走了嗎?」
她不解地回頭:「穆先生還有事?」
「你不是說我沒朋友嗎?不陪我聊會?」
「」她訝然。
「我看穆先生好像不太想聊的樣子,所以」
「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救穆大少爺嗎?陪我坐會,我告訴你。」
沈心聽他這麼說,遲疑了一下後走過一張藤椅上坐下。
穆希辰在她桌旁的另一張椅子上優雅落座後,將指間的香煙掐滅在煙灰缸內。
沈心看着他眼底的黯淡,說道:「其實我也不是非知道不可,穆先生不想說就不說吧。」
穆希辰倒也不是不想說。
只是不習慣向別人表達自己的情緒,更不習慣向別人聊自己的私事。
他默默地把玩着侍者剛送上來的酒杯,修長的手指被琥珀色的液體映得格外好看,猶如一根根的玉管。
沈心乾咳一聲,提醒道:「穆先生,少喝點洋酒。」
穆希辰卻幽幽地吐出一句:「不知道你發現沒有,穆瑾年的右腿有一條長達十幾厘米的疤痕。」
沈心一時間沒跟他的思路。
愣了一下後搖頭:「沒留意。」
這次的針灸基本都在上身進行。
「疤痕怎麼了?」她問。
「他那條疤痕是十二歲那年為了保護我跟人打架時,被人砸斷腿後留下的。」
穆希辰依舊把玩着杯子裏的酒液,語氣很輕:「這十多年來他一直靠拐杖走路,一直被人在背地裏嘲笑是個瘸子。但他好像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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