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浩等人離開的第二天,陸駿就回到了船上,告訴叔墨山需要對方證明自己的身份。
叔墨山倒也乾脆,讓陸駿找來筆墨直接書信一封交給了陸駿。叔墨山知道陸駿一定會看自己寫的這封信,所以他並沒有捏造不存在的事情,就真如他之前所說的那般,給趙忠說陸駿如何厲害,不僅剿滅了一方黃巾叛賊,其統領也被殺死。
陸駿對於內容並不在意,他關心的只有會不會真的像李浩預料的那般,讓趙忠等朝廷的人注意力不會放在自己的身上,至少現在不會放在自己的身上。
信件按照叔墨山的要求交到了一家驛站的手裏,信封的背面有一個「拾」字,當驛站的人將這封信件交到驛長的手裏時,他的臉色立馬變了變,當即讓人快馬將信送往京師。
從陽羨縣快馬到京師差不多要十多天的時間,不過走的是官道,至少在出揚州之前速度要快上不少,只是再進了豫州境內要躲避戰亂,時間又耽誤了一兩天,算下來,李浩他們在到蕪湖縣的時候,信件已經到了京師。
早在信件送出的三天後,陸駿就讓陸洪放了叔墨山,陸洪倒也拉得下臉,陪着說笑了幾句,便送走了叔墨山。
此時趙忠的手上拿着叔墨山傳回來的信,在收到信的時候就看完了,他將信交給了張讓,想聽聽他的意見。
張讓看完了信,隨手將它放在桌子上。
「這陸駿好像是守城門校尉陸紆的兒子吧。」
「沒錯,不過陸駿是吳郡陸家的人,他的這番做法是在向咱們示好嗎?」
雖說叔墨山是自己眾多暗線中的一員,不過能混進黃巾叛軍里當上一個頭領,在趙忠的眼裏還是不錯的。倘若真的失去了,趙忠覺得自己肯定會追查一番。
叔墨山在信中說了想要趙忠幫你證明他的身份,不過趙忠知道陸駿肯定已經放了叔墨山,這份信在他看來無非就是想要示好。
這個結果正如李浩跟陸駿所說的一樣。
張讓沒有回答,他的看法跟趙忠有些不一樣。
在他看來陸駿再怎麼也算是士族一派的,跟他們根本不是一路人,又如何會向他們示好?
可那封信的的確確是趙忠的手下傳回來的,這個做不了假。
看着在沉思的張讓,趙忠也不好出言打擾。
良久之後,張讓才開口說道:「要是沒記錯的話,陸駿是才被提拔為九江都尉沒多久吧?剿滅一方黃巾叛賊,這功勞可不小啊。」
「是啊,前方傳回來的消息,朱儁可是出師不利,皇甫嵩前去相助,也被打的節節敗退,如今陸駿那裏傳回捷報,你說他們這些人的臉往哪裏放?」
一邊是皇帝劉宏欽點的左右中郎將,一邊是因為推舉才提拔的九江都尉,結果左右中郎將都敗在同一個人手上,讓朝廷大丟臉面。各地調集來的精兵,還不如兩郡間招募的士兵,而且別人還沒有騎兵。
在張讓的眼裏陸駿這種偏遠士族根本沒什麼用,不過對方既然向自己示好,順手幫陸駿爭取一些利益倒也不是不行,這樣做或許還能讓其他一些士族向自己靠攏。
隨即張讓拍板,告訴趙忠讓其將陸駿剿滅黃巾叛賊的消息告訴劉宏,並且讓劉宏對於獎賞加大。
這段時間的劉宏也是沒臉愁苦,也沒心情去他的西園享受。
朱儁和皇甫嵩的事情他都知道了。朱儁跟對方交鋒幾次,最後大敗而逃。皇甫嵩聽聞消息過後,準備馳援,結果也被打得節節敗退,已經退守到了長社。
「飯桶!全是飯桶!」
看着朝堂下面的文武百官,劉宏就氣不打一處來,自己手底下這麼多人,怎麼連一個區區黃巾叛賊都解決不了。
朝堂上的文武百官里,其實也有不少人是有真才實學的,可是他們怕自己剛提出的建議,因為得罪某些人的利益,一退朝,自己的官職就不保了。
見還是沒人說話,劉宏大袖一揮,直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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