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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輯中有一首歌叫做《處景》,苾離粗略看了看每首歌的文案,似乎十二首歌都是以內戰為背景創作的,而這一首也不例外,只不過別的女主角基本都可稱得上是當時有名的女性,只有這個趙明景,不怎麼出名。
苾離查了查,百科上倒是有一個詞條,簡單地寫了這個女人是北界引渡處處長,嚴查兩界人員流動和物品交易的狀況,自然是不如名震天下的女上將謝今枝、女資本家姚珺凝、間諜顏子璇、名伶梅玖微等人來的有名。
男主角是由一線明星江城飾演的,歌曲對這個故事說得語焉不詳,也不知道扮演的是誰。
苾離正想聽時,任長君突然一個電話過來,疲憊地說讓苾離去接他。
苾離只好匆匆忙忙收拾好東西往醫院趕。距她得知沁涼離別的消息已經過了將近一天,半宿綿密的雨鋪開晦暗的天色,快要入冬,天氣總是瞬息萬變,一點點冷了下去。
她裹緊了針織毛線衣,風差點把她手中的傘掀翻,零星雨絲時不時飄進她的衣衫,凍得她打了個哆嗦。
任長君換下了白大褂,在門口站了沒多久就見苾離的車遠遠四平八穩地前來。他一面打哈欠一面走過去:「我去你家。你家近一點。」
苾離的房子離醫院只有三個路口那麼遠,任長君卻不同,足足要二十分鐘的車程。所以一旦做了手術,任長君必定會去她家裏住。
「過段時間閒一點了我們就去結婚吧。」任長君沒有任何預兆地來了這麼一句。
他說完就開始睡覺,前後不帶一點空隙,無縫對接。苾離十分無奈地看了他一眼,視線又盯着前方。
雨漸漸小了。
任長君沾枕又開始睡,苾離安頓好他,才看到手機里的未接來電,是周湘哀打來的。
她輕手輕腳地走出臥室,悄無聲息地關上門,又走到離臥室最遠的書房才打了回去。
餘光瞟過電腦桌面,她出去這一會兒自動換成了鎖屏界面,調了一張新壁紙,略顯暗沉的天幕打底,上面是一座有楣柱橫樑的古式建築,好像是一座升天牌坊。
為了死於非命的人祈禱上蒼、希望逝者安息,這是簡單而美好的願望。各地四處散落着這樣的玩意兒,多數毀於四十年前的一場動亂,少數依舊堅挺地屹立不倒,似乎在控訴着多年前那場致使無數人身亡、瘋癲、殘廢、背井離鄉顛沛流離的內戰。
「專輯拿到了?」湘哀很快接了電話,「還成吧?」
苾離連聲感謝她,只是忍不住委婉地提醒湘哀送東西記得要寫上收件人的名字。
「你聽說過趙明景這號人嗎?」她隨口問道。
湘哀那頭沉默了片刻:「不清楚。」
隨口一問確實是隨口一問。湘哀頓了頓,卻又道:「我找了你妹妹,覺得她挺聰明可以來我們地方。不過我是帶研究生的,她本科我拜託我們系一個前輩俞慧儀老教授,選課的事情已經辦好了。」
湘哀是個面冷心熱的人,苾離心下一暖,正想開口,湘哀卻似乎明了她心中所想,直接道:「實在過意不去的話就送我黑咖啡,不要別的。沒事就不要找我了,掛了。」
回應她的只有一串忙音。
苾離愣了許久,才慢慢地放下手機。
翌日難得放晴,又沒有緊急手術,苾離閒翹着腿聽了那部專輯裏的歌,越聽越覺得古怪——這專輯的基調也太過頹廢了,所以才最終沒有被發放出來嗎?
那天電視上那首《一起沉默》基調也很悲傷,她單聽了個開頭就知道不是她喜歡的風格,但是抗拒度似乎不一樣,她認真地聽完了這個專輯的歌,卻始終不願意去聽那首所謂的暫別之作。
哦,離別嘛。
她裝作大度的樣子給了個合理的解釋,想着沁涼有足足一年都不會在公眾面前出現了,苾離的心終是往下沉了沉,說不出的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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