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湘哀掀了掀眼瞼,沒去糾正這個稱呼,也沒有深想為什麼嶼陰會故意這麼叫她——後者也沒想到湘哀完全不在意,她原本打算循序漸進地向湘哀坦白的。
如果湘哀同意那一切好說,如果湘哀不同意
嶼陰攥了攥背後的拳頭。她不介意使用暴力手段把周湘哀控制在自己的可見範圍里。
她深知周湘哀和顏子璇真的已經不是同一個人了,當年的她尚可攔住顏子璇,如今即便她擺出身份,周湘哀的執念才是伴隨她度過了漫長年月的物事,她用心血滋養着自己可怕的執念,那些如蛆附骨的東西早已長成了參天大樹,和湘哀的心肺脾臟糾纏在一起,怕的從來不是長久的存在,而是頃刻的崩塌。
可湘哀卻給了她一個出乎意料的答案:
「我沒什麼計劃。」
這六個字一出,嶼陰感覺眼前一黑,她當年沒有那麼直觀地感受過顏子璇的可怕之處,但和現世對比之後這種感覺就會尤為強烈。
爻門的事情不止死去的三萬人,還有顏子璇的假情報。而且她確實不知道顏子璇是怎麼搭上沈世桓的關係,爻門巡捕多如牛毛,顏子璇卻讓她們一直活在安穩之中。
恢復記憶前一刻她還在想為什麼前世的自己會寧可死也要顏子璇活着,而不是和她一起通氣然後拼盡全力闖出去。
這件事作為周嶼陰非常好說,選擇問題而已,作為梅玖微她說不出口。
她其實不夠了解顏子璇,哪怕顏子璇把自己奉送到她手上,哪怕顏子璇在她手裏登頂極樂,她還是不夠了解顏子璇。
但是她現在了解了,她要阻止顏子璇。
她知道那天在別墅里的顏子璇的瘋病應該只是病理,但是實際上顏子璇整個人已經滑向了危險的極端,說是心理已經瘋了也完全不為過。
而這竟然是她仗着梅玖微的記憶和周嶼陰的零散試探才能發覺的。
「我沒騙你。」湘哀言之鑿鑿,「我能有什麼計劃呀?走一步看一步唄。」
她的眸光深邃卻平靜,不過是個殼子。
嶼陰點頭道:「好,你不說我就繼續猜。你要從周咫涯口中套出周以衡的下落,然後把她當作謝今枝殺掉報你心頭之恨,對嗎?」
她一錯不錯地盯着湘哀的神情。
湘哀輕輕地笑了一聲:「這個看起來確實有點複雜了,實際操作也有難度,我現在只是想毀掉周沁涼的復出演唱會而已。」
她頓了頓才道:「其實你沒必要套我話的,我只是想讓你好好活着罷了,你得相信我,不然憑什麼讓我相信你,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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