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問話,司馬放下信封,無奈苦笑:「全看將軍如何考慮。」
楊奉敲了敲床邊扶手:「車騎將軍欲總攬朝政,這我是知道的。」
司馬只是點頭,不搭話。
「郭汜、樊稠為車騎將軍之患,這我也是知道的。」
楊奉看向司馬:「車騎之患安可居於高位,而我等忠臣卻淪為下流?」
這話一出,司馬知道楊奉的心思了,當即道:「若是照此信中所言,將軍藉口杜陵盜賊乃是右將軍所蓄別部,兼之散播流言稱車騎將軍欲殺右將軍,將軍便有立功之機了。」
楊奉點頭,但面色遲疑:「如此可成否?」
司馬稍一思忖,回道:「將軍有立功之機,但能否超拔於上,全看車騎將軍心意。」
「那就是看我兵將多寡了。」
楊奉理解所謂的「心意」是什麼,畢竟信里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司馬輕咳一聲,沒有接話。
「不過這個人我看之不喜。」楊奉指着信紙。
畢竟扣下了徐將軍。
司馬腹誹一句,勸道:「總歸是一員猛將,且言語間頗有敬意。」
他一邊說着一邊打量楊奉的臉色,見其眉眼間的嫌意未散,立即轉過話頭:「將軍可敷衍一二,一旦功成,遣別營破之不難。」
楊奉這才面色轉好:「便如你所言。」
司馬又問:「那信中所求兵甲糧食?」
「嗯。」楊奉沉吟一陣,「兵甲可以給個七八成,糧食不可全給,只給十日,每隔十日送去一批。」
這是想要藉助糧食控制杜陵軍了。
司馬當即贊道:「將軍高見!」
白鹿原軍營,得知長安方向竟然真的送來兵甲糧食,沈定驚詫莫名。
「哎呀!哎呀!這真是……」
營門內,沈定拉着來送輜重的文吏之手,神情激動:「楊將軍情意深厚,定無以為報,無以為報啊!」
文吏不知該如何回應,只是尷尬笑着。
沈定不在乎文吏說沒說話,只要文吏記住他說的話就成:「還望先生告知楊將軍,杜陵兵馬,定會助將軍成事!」
語氣激昂地說完這句,他又壓低嗓音,湊到文吏耳邊:「只是,事成之後還希望將軍在車騎將軍跟前美言一二,好叫我等……我等也得個一官半職不是?」
「一定帶到,一定帶到。」文吏不想聽這種他事先不知道的謀劃,胡亂應了兩句,交割完畢後匆匆離去。
送走文吏,沈定面色平靜地回到軍帳內。
很快韋康面色怪異地走進帳中:「明公,楊奉這是?」
沈定沉吟片刻,總結道:「他太想進步了。」
「……」韋康沒有追問,「有此兵甲,也就無需找京兆尹了。」
「還是要找。」沈定給出不同的選擇。
韋康不得不詢問出聲:「可左近縣鄉,都已招募一輪。如若不放低標準,一時半會恐難有更多士卒。」
「不用急着買到手。」沈定另有需求,「元將你不是與太常楊公有舊?只要聯繫上楊公,叫天子知曉,雖朝中權奸橫行,但三輔亦有忠臣!」
說完正義凜然的話,沈定語調放低:「雖然現在還沒辦法平滅賊臣,但只要我等兵強馬壯,李傕等人亦不敢過分欺侮天子不是?」
韋康聞言,立即神情激動:「明公所言甚是!康這就去辦!」
「為了天子」,這是韋康投靠沈定的藉口,不會真的一心一意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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