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宴遲不留情面的冷懟,令心高氣傲的葉星奕十分不舒服。
繃着臉拎了行李箱,越過來接機的車子,攔了輛出租離開機場。
「星奕!去哪兒?」顧言初焦灼的喊聲、被遠去的出租車甩在盛夏的熱流中。
葉宴遲面色陰沉:「一句話不順耳就撂臉子,還想娶糖糖,下輩子都沒戲!」
「這孩子從小我行我素慣了,這陣子被糖糖打擊得不輕,你不要總是對他冷嘲熱諷。」顧言初無論何時都堅定地站在兒子這邊,「他喜歡糖糖,也就糖糖能治得了他。」
「糖糖那麼優秀懂事,你的紈絝兒子給人家提鞋都不配!」葉宴遲滿眼慍怒。
「紈絝兒子是我的,也是你的!更是你們葉家這輩唯一的男丁!」顧言初滿眼嘲諷上了來接機的車,「星奕是貪玩任性,但聰明重義氣,你看哪個同齡人能像他,閉關兩個月就能在高考中超出一本線一百多分!又有哪個二代三代能有那麼多朋友!」
「年紀輕輕抽煙喝酒,飆車打架、混跡會所,你怎麼不說?一群烏煙瘴氣的狐朋狗友,竟還成了你炫耀的資本,再無底線地縱容下去,總有你哭的時候!」
葉宴遲雖然不愛顧言初,但因為有了三個孩子,加上他本就是個顧家自持的人,這些年兩人關係還算和睦。
兩人最大的分歧,是對葉星奕的教育上。
都有望子成龍的心思,葉宴遲主張嚴厲約束,葉星奕只要敢造次,不光要給予肉體責罰,還要斷掉他所有經濟來源,雙向施壓才能把他引到正確的人生軌道。
而顧言初一直把兒子當成她拿下小葉太太名分的砝碼,別說責罰,怎麼寵都覺得不夠,兒子就算成不了才也有家產可繼承,便一味地縱容。
葉宴遲是葉家那輩唯一的男丁,葉星奕又是葉宴遲唯一的兒子,葉華鵬夫婦對這個孫子自然是掏心窩子的寵愛。
但凡葉宴遲有收拾葉星奕的苗頭,顧言初還沒出面阻止,葉華鵬夫婦已經上綱上線訓斥葉宴遲了。
葉宴遲會立馬成為葉家的全民公敵,折騰幾次之後就懶得再管葉星奕了。
以至於葉星奕養成了現在這個跋扈囂張,說一不二的性子。
「你什麼時候有時間,陪我去趟港城,與宋津南喬晚見個面。」
顧言初從不認為自己的兒子配不上宋瑾,在宋瑾這邊碰釘子,便想着能否從宋津南喬晚那邊找到轉圜的契機。
「我不去港城,你也不許去。」葉宴遲一口回絕。
「親兒子感情受挫,你就不能幫一把?」顧言初憤憤不平。
「星奕如果再不知收斂纏着糖糖,就把你我的臉面丟盡了。」葉宴遲牙齒咬得咯咯響,「你也該好好管一管了。」
顧言初冷哼,「男未婚女未嫁,追來追去很正常,怎麼丟臉了?你當年纏着喬晚的時候,怎麼不覺得把臉丟盡——」
「閉嘴!」葉宴遲急聲打斷。
顧言初這才驚覺女兒還在車上坐着,急忙噤聲。
可是葉星檸已經聽到了,咯咯笑問:「爸爸年輕的時候追過喬姨?」
「沒有。」葉宴遲厲聲回應。
顧言初唇角彎出個譏諷的弧度,沉默。
隨着孩子們越來越大,葉家和宋家心有靈犀的隱去了葉宴遲與喬晚那段三個月的婚姻。
葉星檸已經從兩人的表情中看出端倪,「爸爸話里話外都透着心虛,擺明了是在撒謊。像喬姨那麼漂亮有氣質的女人,別說男人會心動,連我都喜歡。」
「小孩子家別議論大人!」葉宴遲怒聲呵斥女兒。
葉星檸嚇得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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