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靈山之局早已轟動天下,司義自縛作餌也不難查,三宗挪移陣已然失效,再無力互施援手,偏偏玄極宗麓山院未受影響。而且玄極宗經六靈山慘敗,徹底與妖族不死不休,雷蠍老祖拼得魂飛魄散,大大削弱了玄極宗戰力。
此後若從妖族傳出風聲,六靈山之議,朱名等人交出荼宗挪移盤後,玄極宗出爾反爾,力斬群妖,全憑雷蠍老祖一人力挽天傾,六妖殺紅了眼,才拼出了六靈山之議的結局。雖然玄極宗可以解釋,但雙方各執一詞,並無真憑實據,況且挪移陣已廢,此時三宗沒有選擇,不奮起反抗,日後只有任人宰割,這是陽謀!
路小池算計至此,一切盡在掌握。
茶壺裏的水咕嚕咕嚕得打着轉兒,冒出的水汽撲面而來,我感受到的卻是刺骨的寒意。
說來可笑,為自己的自戀感到可笑,我此刻心頭竟莫名湧現出一絲不甘。
我的作用呢?難道我根本沒有作用!
「愚師兄,是不是有傳言六靈山之議,我宗背信棄義?」我仍是不願相信,只想再確認眼下是不是最壞的情形。
愚可眼神頓時充滿肅殺之意:「姓陳那小子告訴你的?六靈山之戰本宗一直壓着,他從哪裏知道的消息。」
「師兄見諒,此事不是陳道友說的,師弟多讀了幾本野史,妖族付出如此慘重的代價,攻心之舉正是上策,不該不用,也不得不用,攻心非是針對赤霞島,而是對天下人。此事已成定局,非戰不可,口舌之爭已經沒有意義了,不是討個說法就能過去的,師兄你不必瞞我。」
「哦?」愚可自顧拎起茶壺,倒了杯茶水,又將茶壺遞給了我。
「師傅曾與我坦言他對妖族的成見,宗內以齊師為首的進取派,以鄧君泰幕後之人為首的保守派,想必三宗也是摸得清清楚楚,除了瑤池宮,這麼多年五宗相安無事,局勢平衡才是根本。如今三宗挪移陣被毀,平衡被打破,我宗又與妖族不死不休,對三宗而言時機稍縱即逝,不得不緊急聯合,乘機削弱玄極宗實力。」
「沒得談?」愚可抿了一口茶水。
「沒得談,三宗無法確定六靈山之議,到底是哪一方做了背信棄義的事,他們不敢把和平賭在談判得來的承諾上。」我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如果我是三宗首腦,此時恐怕已經下令包圍麓山院了。」
愚可眼中閃現出一絲光亮,仔細打量了我一番,點了點頭:「師傅的眼光一向很不錯。」
「這麼快,難道已經打起來了?」我心涼了半截,懊悔不已,終究是沒能阻止,當初流長老救我時,我就該把所有的猜測合盤托出,盡人事聽天命。
終究是我對瑤池宮心軟了,我無法理解路小池動機背後的原因,而且蜃寶還在瑤池宮,慕容雪到底知不知道挪移盤的事,她是否也是顆棋子,我心裏還抱有一絲幻想,希望除了路小池之外所有人都是無辜的。最重要是缺了齊長老的支持,我心裏沒底,非常事沒有非常的證據,至少要有非常的威信,這個威信我沒有,但齊長老有。
「還在對峙。」愚可轉動着茶杯。
「宗里形勢怎麼樣?」
「宗內還算穩定,只是目前各峰緊急召回外派弟子,家族散修也儘可能拉攏,這些人盡數安排在晏都附近。但是據報,已有隊伍遭遇伏擊,目前大多是想要渾水摸魚的家族散修所為,還有些查不到來源的襲擊,已經分不清到底是無極宗餘孽,還是妖族或者三宗幹的好事。」
「與三宗應該有過交涉了吧,三宗就沒想過這可能是妖族以身作局。」我還是不敢直接提出是路小池執棋的推斷。
「有,但是動機呢?」愚可停下轉動茶杯的手,嘆了口氣,「平衡已經打破了,如今是箭在弦上,一觸即發。」
我倆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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