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着兩日,賈玳皆是沒歇在自己房裏,府中不知何時又傳出了風言風語,
王熙鳳一才過門的媳婦,哪裏受的了這個。
再加上來旺一去不回,過了一天一夜,依舊沒個消息傳來,
也不知,老爹解決掉賈珍沒有,她心底煩躁的不行。
是日,王熙鳳早起,梳洗畢,打理好妝容,帶了平兒和一眾媳婦子,殺氣騰騰直奔正堂左耳房而來。
她已是派人打聽過了。
這幾日,賈玳和秦可卿,皆是在此秘密私會。
一待便是一二個時辰,說不定,已是做下見不得人的勾當。
男人慣是如此。
放着家裏正經媳婦不親香,竟是和來路不明的狐媚子攪合一起。
賈家的男人果真沒一個是好的!
帶着滿滿的怨氣,王熙鳳一路殺來,沿途丫鬟、婆子皆是紛紛退避三舍,不敢掠其鋒芒。
嘭的一聲,房門瞬間被人從外面暴力破開。
裏面的人沿炕而坐,儀容齊整,不似在幹壞事。
「王熙鳳,你發的什麼瘋,不在院子裏好好待着,學規矩,跑這裏來做什麼?」
「你還想不想管家了?」
接掌寧國府後,從來沒人敢在賈玳面前這般放肆。
簡直無法無天,當寧國府是王家麼,想怎麼着,就怎麼着,一點子規矩也不講?
賈玳一拍小几子,怒目而視。
「哎呦呦,是我來的不巧了,打攪了爺的好事,這就給你們騰地方。」
王熙鳳雖這麼說着,但,不僅沒離開,反而走了進來。
挺翹的瓊鼻一皺一皺的,像是循着味的獵狗,非要嗅出房間裏的不一般來。
和賈玳關係不明,秦可卿心中本就有鬼,被王熙鳳這般神操作,弄得羞臊不已,恨不得找了地縫鑽進去。
「哥哥,我這便去了。」
聲音嬌媚,把賈玳的心都酥了。
說着,秦可卿別要起身離去。
「好妹妹,我才來,你竟要走了,不知道的人又不知亂嚼什麼舌根了,說嫂子我多厲害似的。」
王熙鳳有備而來,豈肯讓秦可卿輕易離開。
話里夾槍帶棒,定要坐實了秦可卿和賈玳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好妹妹,來,快坐下。」
「今日,咱們姑嫂好好親香親香,定要破了那起子小人的謠言才好,不然,在這府里,還不知有多少人暗中編排我呢。」
說着,王熙鳳便將秦可卿,按在賈玳身邊坐下,一邊假哭,用帕子擦淚,眼角的餘光卻是緊盯賈玳不放。
秦可卿坐立難安,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一嘆自己命苦;二嘆,自己行的端,坐的正,依舊被人猜疑,想死的心都有了。
秦可卿出身寒微,深怕旁人小瞧了,看着柔柔弱弱,但內心也是要強的主。
這會子受了委屈,無處排解,絞着手帕子,一切負面情緒,皆是積壓在了心頭,泫而欲泣,我見猶憐。
王熙鳳酥胸微挺,把個大好春光,掩映在了寬大衣袍之中,面上雖帶着笑,但感受不到一點笑意,亮晶晶的眸子裏怒火升騰。
美人薄怒,不外如是。
見此,賈玳一呆,生了別樣的情緒,一時竟忘了說話,坐在一旁,好好看兩個美人,在自己跟前爭風吃醋。
王熙鳳看了,心底大怒。
好啊,真教姑奶奶猜中了,這兩人果真有鬼。
成親才幾天,他便這樣,這日子真真是沒法過了。
可是,家裏又沒個長輩,王熙鳳不知該向誰投人,好好管教賈玳。
怒從心頭起,手帕就那麼一揚,從賈玳臉上掠過,「哎呦,剛才見了一隻呆鳥,」
「原想指給你看,不想竟失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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