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梅軒里擺上了一張案板。
蕭包子在愉快的合面。
她的衣袖挽了起來,露出了如蔥白般溫潤柔軟的手臂。
她的雙手在熟練的揉面。
李辰安就這麼一直看着。
看着蕭包子那寬大的月白麻衣浪啊浪。
盧小雨已經離開。
作為母親,她希望自己能快些抱孫子。
她也希望兒子能吃了包子!蕭包子似乎感覺到了李辰安那視線的沉重,那沉重並沒有落在她的臉上。
她忽的臉蛋兒一紅,抬頭瞅了李辰安一眼,一臉嬌媚的嘀咕了一句:「看什麼」李辰安咧嘴一笑,「當然是看我的包子呀!」蕭包子頓時一羞,心裏卻如吃了蜜一樣的甜。
她又垂首揉面,似乎為了讓這面更勁道一些,她用的力道比之前更大,於是在李辰安的眼裏,便如前世那浪打浪的洪湖水。
極有韻律,節奏生動,帶着一種天然的美感。
就在李辰安那欣賞的視線之下,他忽然發現自己的丹田中有了一絲異樣。
那一簇微弱的火苗,仿佛受到了那浪濤的引誘,它竟然從此前的飄忽搖擺變得靜止起來。
就像直起了腰。
就像有了靈魂在四處張望。
有夜風入窗。
桌上的燭火在微風中搖曳。
於是,在李辰安的視線里,蕭包子那寬大的麻衣便如紗帳一般在風中,在蕭包子揉面的俯仰中,在明滅不定的燭光中,漸漸變得朦朧了起來。
於是,他仿佛看見了暮靄中的起伏的山巒。
於是,他感覺到了丹田中的那一簇火苗也隨着那浪濤那山巒搖曳了起來。
那是一種歡喜。
是一種興奮!是一曲……歡快的舞蹈!他驚詫的發現那一簇原本微弱的火苗就在這舞蹈中漸漸變得旺盛了起來。
初如豆。
漸如燭。
後如炬!「轟……!」的一聲在李辰安的腦海中響起。
那如炬的火焰點燃了他的丹田,一股炙熱的氣息從他的丹田中再次升起。
他駭然發現那熟悉的內力就在那火焰中如涓涓細流一般出現在了丹田之中。
晶瑩如水。
那火苗就在水中央。
他的五肢一僵。
在那股火苗的強大之力的驅使之下,那十八個動作又在他的腦海中演繹開來。
一股難以抑制的衝動傳到了他的腦子裏。
這一刻,他沒有去想要控制自己。
他忽的站了起來。
蕭包子愕然抬頭,那雙細長的眼裏露出的是莫名的驚詫,還有隱隱的歡喜——她看見了李辰安眼裏的那道光!那道光里是滿滿的欲望!她的銀牙咬着嘴唇,她的那張漂亮的臉蛋嬌艷如含苞的荷花。
她也站了起來。
恰好風來。
她的那身寬大的麻衣被風一吹便貼在了身上。
於是,李辰安的眼仿佛也在那驚濤中燃燒了起來。
他上前一步,將蕭包子給抱了起來。
蕭包子頓時就感覺到了那炙熱的溫度。
那溫度,將她期待已久的心,輕易融化。
她臉色緋紅。
她雙眼脈脈。
她覺得有些口渴。
畫梅軒里有臥房。
李辰安就這麼抱着蕭包子向臥房走去。
經過畫梅軒的那扇敞開的大門的時候,蕭包子不經意的向門外看了一眼。
門外有一頭漆黑的驢!還有一匹漆黑的馬!那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那頭驢卻抬起了驢頭看向了蕭包子。
驢嘴一裂,驢臉上露出了一抹歡喜的神色。
小黑驢收回了視線,一蹄子踢在了那黑馬的屁股上。
黑馬愕然一驚,便見小黑驢昂首挺胸的向遠處的夜色中走去。
它又望了望那扇門,門裏已沒有人。
它也屁顛屁顛的跟着小黑驢而去。
…………畫梅軒對面不遠處有一亭。
亭上掛着一盞燈籠。
燈籠下坐着兩個人。
盧小雨極為擔心的又向畫梅軒看了一眼,這才收回了視線看向了坐在她對面的東方紅。
「我兒內力盡失……所謂虛不受補,這、這會不會有什麼問題」東方紅笑着搖了搖頭:「蕭齋主修煉的是曾經的慈航道院留下的獨一無二的內功心法靜念道典。
」「何為道」「包容萬物即為道!」「辰安的不二周天訣,本就被鍾離若水的陰寒之力所調和,按理,他在給鍾離若水治病的時候,兩鼎之間要形成真正的大周天循環,他體內的至陽內力當全部進入鍾離若水體內才對。
」「老身和陸初七都不明白為何在他的丹田中卻偏偏留下了那一簇火種來。
」「而今想來,當是鍾離若水並非真正的極陰之體,她是藉助於那寒蠱。
」「如果那一簇火種也進入了鍾離若水的體內,那寒蠱根本無法抗衡,那麼這陰與陽便無法形成平衡,鍾離若水就會爆體而亡。
」「這或許是個天大的幸事!」「李辰安丹田中的那火種已不再是純陽之火,它已沾染了些許陰寒之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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