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山,雲谷。
雨過初晴,雲谷中雲霧繚繞。
安自在帶着他的五百猛虎營戰士站在了雲谷的入口處。
就在他的對面,是隱於濃霧中的不知道多少的神衛軍戰士!他那張胖乎乎的臉上的那雙小眼睛早已眯了起來。
站在他身後的李小花咽了一口唾沫,摸了摸背上的長刀,低聲在安自在的耳畔說了一句:「將軍,末將請命與敵人一戰!」安自在深吸了一口氣,扭頭乜了李小花一眼:「一戰」「怎麼戰」「那麼多人!」「還特麼的全是使的百鍊刀!」「這剛下了雨,煙花也不好使啊!」鐵塔一般的李小花一拳錘在了胸口,砰砰直響。
「將軍不是說此地易守難攻,乃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地麼」「少爺在裏面,末將的命是少爺給的!」「咱猛虎營的兄弟的命,也都是賣給少爺的!」「怕個錘子,就算死了,十八年後就又是一條好漢!」李小花這番話贏得了猛虎營五百戰士的認同。
陸小天也上前一步,將手裏的長刀插在了地上,他撩起衣袖抹了一把臉:「將軍,末將以為小花說的對!」「對個屁!」安自在看着陸小天就罵了一句,「都給老子好好呆着!」李小花一愣,「將軍教我們的時候不是說如我們這種以逸待勞之軍隊,面對疲憊之敵的時候,當趁着對方尚未站穩腳跟之時一鼓作氣將其擊潰的麼」安自在一噎,又望向了雲霧中的那條峽谷。
他沒有下令攻擊。
他在等。
等一個人。
雲谷外的三萬餘神衛軍也沒有動。
這是一支在蜀州訓練出來的軍隊,蜀州本就多山,他們在這山野中的戰鬥能力並不會受到多大的影響。
只是,他們也不知道這一路翻山越嶺狂奔到這裏來的目的何在。
在許多人的心中,所想皆是前來營救攝政王的。
畢竟攝政王是鍾離府未來的女婿。
但現在那處谷口卻被區區數百人給堵住。
那數百人竟然還是攝政王的猛虎營!左邊的山崖上,是皇城司的玄甲營。
右邊的山崖上,是皇城司的御風衛!這形勢看起來就像是神衛軍被包圍了,那些人為何不讓神衛軍進去呢大將軍傳令,命大軍原地待命……這是個什麼講究神衛軍這邊沒有人知道,所有人都在等着大將軍袁肅的到來。
安自在也在等着袁肅的到來。
…………洗劍樓。
夕陽的餘暉給洗劍樓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
原本就頗為安靜的洗劍樓,自從許多弟子都奉命下山之後,這裏就變得愈發的安靜。
樓下不遠處的那條小溪旁有一頭青牛在吃草。
有一匹黑色的駿馬在喝水。
還有一頭漆黑的驢子在溪水的上游。
它扭頭看了看下游距離它不遠處的那匹正在喝水的馬,忽的在水裏灑了一泡尿。
站在洗劍樓八樓窗前的吳帝頓時就笑了起來,他伸手向那黑驢子一指,對身後的夏國公夏莫愁說道:「你瞧見了沒有那驢子不是個東西!」夏莫愁咧嘴一笑,「皇上,那驢子確實不是個東西,它就是一頭驢啊!」吳帝一怔,乜了夏莫愁一眼,「朕是那意思麼」夏莫愁連忙躬身一禮:「嘿嘿,皇上當然不是那意思,老臣也不是那意思。
」「那你是個什麼意思」「皇上,老臣的意思是,驢本就極其愚蠢,它在這上游撒尿,恐怕根本就沒有去想過下游不遠處還有一匹馬在飲水。
」「其實這人啊,有時候和這驢也差不多。
」吳帝眉間一蹙,扭頭看向了夏莫愁。
夏莫愁笑道:「就像這山下雲谷中的那些寧兵……按照機樞房的情報,安自在他們是在守着那處暗流出口,所為當然是不讓外人進去對李辰安不利。
」「可偏偏神衛軍卻堵在了雲谷的出口,如果他們對安自在所部發起了攻擊……在老臣看來,他們幹的這事,比那頭驢還有過之而無不及!」說到這裏,夏莫愁搖了搖頭一聲嘆息:「李辰安在寧國有一句話話在軍伍中傳揚甚廣。
」「什麼話」「他說,寧人的刀,永遠不要對着寧人!」吳帝眉梢一揚,「那就是要對着咱吳人囉那朕就不該讓夏琉去見那袁肅!」「嘿嘿,」夏莫愁一捋長須:「皇上,溫煮雨可是在信里向您保證過寧國與咱吳國互不侵犯!」「那狗曰的話你也會信」夏莫愁躬身一禮:「若是以前,老臣定不會信!」「對那狗曰的,老臣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老臣那兒媳婦苗秋琴……哎,這也怪老臣那兒子不中用!」「這麼多年了,秋琴她雖然給老臣那夏府添了丁,可老臣這心裏頭卻很明白,秋琴她,身在夏府,心還在那狗曰的溫煮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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