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安聽不懂阿木這句話的意思。
他只知道阿木傷得很重。
他還知道從這一刻始,阿木就是他這輩子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個最好的兄弟!他不能讓阿木因為自己而死!他一把將阿木給抱了起來,瘋了一樣的大吼:「找郎中,快帶我去找郎中!」他抱着阿木沖了出去,用他這輩子迄今為止最快的速度。
「熊大!」「周叔!」「你們人呢!」打鬥至今,護院裏的護衛一個都沒有出來。
當李辰安跑到護院的時候,才見所有人都躺在了地上。
沒有血。
他來不及去查。
他又向花溪別院的大門衝去。
安自在滾到了他的身邊,說了一句:「跟我來!」李辰安抱着阿木跟着安自在飛快的跑出了花溪別院,他見了那個貴婦人,他停下了腳步,冷冷的對那貴婦人說了一句話:「如果我兄弟死了……哪怕你是若水的娘,我也不會放過你!」安自在了,沒有說一個字,他帶着李辰安消失在了榮怡音驚詫的視線中。
榮怡音的驚詫不是因為李辰安這句威脅她的話,而是李辰安居然還活着!他怎麼可能還活着榮怡音轉身,便見蕭公公抄着雙手垂着頭走了出來。
「怎麼回事」蕭公公對榮怡音拱手一禮:「……走吧,沒殺到……偷雞不成蝕把米啊!」「羅月半呢」「死了,兩半!」「……安自在出了手」「不是,死在那個少年刀客的手上。
」榮怡音深吸了一口氣,抬頭望了望天,就在這時,一輛馬車飛快而來。
蕭公公轉頭了一眼,「夫人,娘娘大致再兩天就和皇上回來了,再從長計議吧……雜家先走一步。
」他抬步離去,榮怡音一臉寒霜。
她向了停下來的那輛馬車,着從馬車裏急匆匆下來的那個姑娘。
她當然是鍾離若水。
鍾離若水的那張臉蛋兒此刻緊緊的繃着,她的眼裏流露出來的不再是面對李辰安時候的那萬眾柔情,而是……一片冰冷!她站在了她的娘親面前。
她的視線緊緊的盯着榮怡音,聲音如從臘月的寒冬而來:「我對你很失望!」「你根本不配當我的娘!」「為了京都榮府恢復昔日榮光,你竟然不惜犧牲了我的幸福!」「你是不是認為我依舊是曾經的那個大大咧咧的女兒」「你錯了!」「你忘記了我還是那個最好強,也最容不得任何人左右我思想的女子!」「哪怕你是我娘,也不行!」「李辰安若是少了半根毫毛……我們母女之間的關係,便到此為止!」「我鍾離若水說到做到!」鍾離若水轉身,抬步向花溪別院裏匆匆而去。
榮怡音向了鍾離若水的背影,忽然吼道:「你是我生的!」「我是你娘!」「他算個什麼東西」「你這沒良心的,為了他你就敢這麼說你的娘了!」鍾離若水沒有停步,甚至她的腳步還更快了一些,她的心裏很慌,她根本不想再浪費丁點時間。
她走入了內院,繞過了那照壁,頓時一驚。
她見的是地上的五具屍體,還有那些屍體流出的一地的血!她慌忙跑了過去,一具一具的仔細了過去,然後她才緩緩的站了起來,對身邊的劍舞說了一句:「那些護院一個沒來,你去!」「是。
」劍舞離開。
鍾離若水就站在這血泊中,她着那倒塌的涼亭,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裳已濕透。
不是因為這暑熱,而是因為她的緊張。
沒有見李辰安和阿木的屍體。
阿木是個高手。
阿木答應了保護李辰安的安全……他們人呢片刻之後,劍舞帶着周懷仁等十來個護衛來到了主院裏。
周懷仁等人一瞧,頓時全都跪在了鍾離若水的面前。
「小姐,我得、我等罪該萬死!」鍾離若水的眼裏沒有任何表情,她冷冷的問了一句:「為什麼」周懷仁羞愧垂頭,「我等聽到主院的打鬥聲就沖了出來,卻沒料到遇見了一個高手。
」「他、他將我們全都點了穴道……我等,我等無用,請小姐責罰!」..鍾離若水眉梢一挑,這才知道母親為了殺死李辰安安排得事無巨細。
「你們起來吧……將那些屍體扔到後山去餵狼……劍舞!」「小姐!」「我們走。
」「……去哪」「去找京都的醫館!」就在這時,那照壁後又走來了一個女子。
她是四公主寧楚楚。
她畫了個淡妝,穿着一身繡有雲紋的白色長裙。
她打扮的楚楚動人……她本不是一個喜歡打扮的人。
但今兒個要來見李辰安,她卻神使鬼差的認真打扮了一番。
所以她錯過了許多。
只是此刻她來到這院子見地上的這些屍體的時候,頓時就明白了許多。
她原本臉上的期待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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