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里夫地區。
人類在自然面前,是渺小的。
但是!
自然在人類面前,也很羸弱。
在黑色的硝煙下。
曾經覆蓋北里夫地區超過80%的綠植,如今只剩下那一根根被燒焦的樹幹。
「呼——」
一陣夏風吹過。
在漆黑的土地上,乾裂的石頭下,一顆剛剛破土的綠芽在風中搖曳。
似乎為破碎的世界增添了一絲希望?
下一秒。
「嗖——」
一枚炮彈從天而降,掀起漫天塵土。
等煙塵散去。
那顆本應可以長成參天大樹的綠芽,死在了人類最血腥的廝殺中!
院子裏。
一位年長的護士,她正在將洗好的醫用紗布從木桶里拿出,晾在竹竿上。
一陣風吹過。
可以清楚地看到,隨風起舞的紗布上,還殘留着淡淡的血漬。
一位年輕的護士路過。
她連忙上前幫忙,同時很是不解地問道:「護士長,我們現在已經完全不缺醫用紗布了,您還洗這些幹啥呀?有這個時間,坐着休息一下不好嗎?」
聽到年輕護士的疑惑。
年長的護士笑着回道:「莫拉莉,話不能這麼說,條件好的時候,得想到條件不好的時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居安思危總是好的!」
莫拉莉癟了癟嘴,回道:「居安思危?護士長,您這明明叫沒苦硬吃。國防部已經從後方緊急抽調了一大批醫用物品過來,其中有不少醫用紗布,以現在的戰爭烈度,怕是十年都用不完。」
「你個丫頭」
年長的護士作勢要打敲莫拉莉的腦袋,但是手剛舉起來,莫拉莉就已經躲到一邊去了。
「躲得還挺快!」
年長的護士只能「嫌棄」地擺了擺手,下了逐客令:「你趕緊去忙你的去吧!這裏我自己一個人可以搞定,你就別在這裏礙我的眼了。」
「嘿嘿嘿那我走了。」
莫拉莉俏皮地吐了吐舌頭,然後蹦蹦跳跳地離開了,如同春天裏的百靈鳥。
看着莫拉莉離去的背影。
年長的護士不由得搖了搖頭,輕聲自語道:「也就是這邊全都是做完手術等待康復的同志,這丫頭感覺不到多少壓力和悲歡離合,才能這麼活潑。
不過話說回來,也正好!她這麼活潑有生氣,說不定能間接影響到那些受傷的同志,讓他們能夠早日康復!」
身穿軍裝的安德烈,提着一袋水果,行走在醫院的走廊里。
在他前方,推着醫用推車的莫拉莉正在向他迎面走來。
在二人即將擦肩而過時。
安德烈向左走進了一間病房,而莫拉莉則是向右推着醫用推車走進了另外一間病房。
安德烈剛走進病房,就看見穿着病號服的福明正一臉慌張地在藏着什麼。
「?」
安德烈臉上閃過一絲困惑。
而福明呢?
在看到進來的是安德烈後,立刻鬆了口氣:「嚇我一跳,聽到推車聲,我還以為是莫拉莉那丫頭來給我換藥了呢!可不能讓她知道我抽煙,不然頭都得被她打爛!」
說完。
福明拿出剛剛藏起來的雪茄,一臉享受地抽了起來。
「???」
看到吞雲吐霧的福明,尤其是在看清福明手上的雪茄後,安德烈明顯愣了一下。
隨後。
安德烈臉色陰沉地說道:「如果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你他媽抽的這根雪茄,是我的吧?這就是你說的保管?保管到你的嘴裏是吧?操!」
福明連連擺手:「嗨!咱們倆啥關係?至於分得這麼清楚嗎?大不了還給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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