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逵身材魁梧,沖犯上來聲勢不俗。
趙榮看他來拳之勢,大概了解其武藝水平。
於是暗自藏拙,渾身大半內力引而不發,只運轉小部分內力疊加暗勁,施以拳腳。
「來!吃我這招餓鷹獵兔!」
蒲逵呼喊一聲,壯大威勢。
趙榮瞧他左弓步站立,右拳猛擊自己頭部,於是左掌向正前穿出,將蒲逵右拳前臂格攔於左側,右掌提前屈肘向內置於腹前。
果不其然...
趙榮的右掌佔據先機,由腹前向左前上方刁捋蒲逵攻來之右拳的前臂並向回拉。
這招餓鷹獵兔趙榮見包大潼施展過,蒲逵自報家門,那他就來一個餓鷹對餓鷹。
兩人拳掌相交,對了一招。
蒲逵感覺自己左臂右臂各是一震,趙榮的內勁彌補掉體型上的差距後,竟還有盈餘。
只是一下。
蒲逵已然吃痛。
好小子!
他愣神瞬間,眼見趙榮手法極快,左掌向下、向左繞環後向前猛力拍擊。
「這小子內勁兇猛,萬不可被拍中胸部。」
蒲逵心一凝,身體朝旁側開,抬右腳由後蹬踹趙榮右膝。
有此反應,一來是戰鬥經驗豐富,二來是熟悉這路拳法。
而趙榮心思靈巧,他順勢一讓,蒲逵踢了一個空。
這一下蒲逵不着力,趙榮跟側身來了一記「鐵山靠」,穩穩靠中對方側身。
考慮到蒲逵下盤防守不穩,趙榮稍微收力,但這一靠內勁迸發,實打實把蒲逵靠的人仰馬翻!
他栽倒在地上,連續打了三個滾方才卸力。
那一邊,趙榮露出一絲微笑,收功後朝着狼狽的蒲逵走去。
「蒲老哥,得罪了。」
「趙兄弟好功夫!」
蒲逵被趙榮拉起來,稱呼從「趙小兄弟」變成了「趙兄弟」,顯然是不敢再用年齡來妄自尊大。
想到之前還說什麼「絕不會傷了趙小兄弟」的話,頓時發窘。
一旁的盧世來收起異彩連連的目光,打斷了蒲逵「拳怕少壯」之類的圓場話,當即好奇問道:
「趙兄弟的拳法是跟着誰練的?」
「包大潼可教不出你這武藝,怪不得他要賣人情,想來是鐵拳武館廟太小。」
趙榮心想。
「盧世來是個老江湖,他點名包大潼的深淺,這是斷了我的推諉之詞,想讓我交個底。」
他心思急轉,回應道:
「拳法看包館主與武館的拳師練過,入了門後,得包館主給的拳譜,我是照着拳譜摸索出來的。」
「已經練了兩年半,加上我本有一把子力氣,兒時就喜歡拳拳腳腳的功夫,練這拳法正合路線,才僥倖有了現在的業藝。」
「兩年半?」
蒲逵讚嘆道:「趙兄弟真了不起,我這三十多年算是活到狗肚子裏了。」
盧世來則是露出釋然之色。
這個說法他是信的,比什麼包大潼傳授要靠譜一百倍。
他看向趙榮的目光又變得不同。
自己摸索出一身本事,還只有十五歲,可見是有悟性的。
盧世來的目光隱隱閃動。
「前些年介紹給師父他老人家的弟子全被外派了,一個都沒有看上。」
「我在外這麼多年,眼光着實差了些。」
「若是舉薦一個才德兼備的弟子繼承師父衣缽,他老人家必然歡喜。」
「慚愧啊。」
「若是這趙榮小子...唉,不知道能否對的上他老人家的眼緣。」
他微微失神,瞧見眼前的少年正望着自己,當即和顏悅色地問道:
「趙兄弟可是衡州府人士?」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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