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遠遠的崖口瞧見驛站亂局開始,趙榮便提氣順着山坳一路狂奔。
匪人濫殺無辜的事可太多了,早一點趕到,便順手多搭救一條人命。
商隊護衛鏢師能守住一陣,說明對方高手不多。
趙榮心有計較,已拔劍背負在身後。
大江馬幫中融了一幫狠角色,皆是一身黑色粗布麻衣,沖在最前,下手最狠的便是這些人。
鏢師護衛也就二十多人,剛才停戰沒商量好,這會兒失了一些心氣,匪人們一個個兇悍得很,瞧見驛站內沒來得及逃走的女人孩童,護送人身鏢的人開始眼神躲閃,心中有了一絲逃跑之心。
不怕死的終是少數。
「啊~!」
又有一握着長刀的商隊護衛倒下,鮮血飛射到一眾鏢師的身上,一圈人都被嚇得面色發白。那倒地護衛從臉上到胸口有一道巨大刀傷,死狀極慘。
馬幫那位敞開褂子露出肚皮的壯漢一臉猙獰,他邊用舌頭舔刀上的血,一邊用森然餘光朝眾人瞟去。
眾人的心理防線就要被壓垮時,
那邊的老鏢師突然吼喝一聲:「鏢在人在!」
「怕死是沒卵子的孬種!」
這一聲大吼把嗜血壯漢氣壞了。
「你找死!」
話語剛落,馬幫人群衝出七八個兇悍的,聯合壯漢再度衝殺,突然聽到連續的「咔咔」聲響。
「棚子塌了~!」
「讓開!」
「都讓開!」
「」
搭在木柱架子上的茅草棚忽然朝着大江馬幫方向傾倒,捆縛茅草的麻繩幾乎在瞬間全部斷開,撐力的柱子也斷做兩截。
兇悍的匪人朝上揮刀劈砍,竹竿骨架噼里啪啦作響連同乾草被砍得七零八落,飛得到處都是。
視線一清,大江馬幫的人在一陣罵聲後忽然止住步伐。
「你是誰?」
那舔血漢子衝着對面馬棚上的抱劍人厲聲質問。
「咴~!」
回應他的,是馬棚下方的一匹黃彪大馬。
它雙蹄揚起,仰頭對着馬棚上方嘶鳴,又抖動鬃毛,不斷打響鼻,顯是興奮異常。
「畜生,再叫剁了你!」舔血漢子易怒。
「敢殺我的馬?」
「殺你的馬怎樣,這裏的人一個別想活,你裝神弄鬼的,也得死。」舔血漢子身邊,多了三五人,一個個都盯着馬棚上的少年。
突然,
「嗖」的一聲響!
一柄短刀從馬幫人群中飛出,冷射趙榮!
「暗青子,小心!」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馬棚下的老鏢師也不明趙榮來歷,但還是本能反應出聲提醒。
哪知那少年舉劍一挑,穩穩戳在刀柄下方的刀格子上。
「咻咻~!」
接着,他螺動長劍,那柄短刀竟在劍上不停打旋。
「還在說話就偷襲,馬匪殘暴又無禮。」
「該死!」
又是「嗖」的一聲,那短刀原路奉還,但被灌輸強大勁力,速度遠超之前,直將馬匪後方一個騎馬的人扎透!
後者兩眼發直,捂着胸口。
黑色血液流出來,刀刃顯是餵了劇毒。
砰的一聲,重重摔在地上。
「你到底是誰?」
那舔血漢子仔細打量趙榮,露出一絲忌憚神色,周圍幾人也都拿起兵刃。
「東方教主就是這麼叫伱們做事的?」
趙榮好似知道一切,反問那漢子,「在衡州府犯事,怎得連我也不認識?」
舔血漢子沒反應過來。
他聽到「東方教主」這四字,先渾身一顫。
而後聽趙榮所言,又狠狠瞅了他幾眼,當下腦袋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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