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嘉遇感覺全身如同脫水了一樣,用不出半點力氣,她從小含着金鑰匙長大,學習成績一直名列前茅,再加上她靚麗的容顏,走到何處都享受着天之嬌女的待遇。在沒有來到曹州之前,她就是一個自命不凡的人。
直到遇見李斯文,這一切都變了,對待這個男人,她始終保持着亦敵亦友的做派,一面是欣賞一面是對峙,但她從未覺得自己會輸,更沒覺得會輸的這麼徹底。
「李斯文啊李斯文,你為什麼還要來提醒我呢?難道在你眼裏,我只是個傻瓜嗎?」鄭嘉遇心中迴蕩着無力的聲音,如同一隻受傷的雄鷹,終於低下了高傲的頭。
——
李斯文開着吉普車,內心有些後悔,如果能提前來幾分鐘,也許會撞見江鎮濤,如果能留下鄭嘉遇的名片,也許昨晚就能通知她了。但這就是命運,沒人能改變命運里的陰錯陽差。
而他之所以能猜的這麼准,並非僅靠憑空的推斷。
自從上次江鎮濤對小妮下手後,他就立誓要搞垮這個男人,即便不殺對方,也要讓對方痛不欲生。
所以,從那時候開始,他就暗中調查江鎮濤,幾個月以來,他發現江鎮濤不僅包養了一個女大學生,還因為賭博欠了不少外債。這也是他詢問鄭嘉遇最後一個問題的原因。
他斷定江鎮濤的錢一定來路不明,根本虧不起,哪怕結算時虧個一萬兩萬都不是江鎮濤能承受的,他顯然已經把命賭在了德利思的身上。鋌而走險,是他唯一的選擇。
隨後的幾天裏,德利思被騙的消息傳遍了曹州,金額整整五十萬,顯然這是鄭嘉遇孤注一擲的投入,但不僅沒能拯救德利思,甚至還加速了德利思的消亡。
而更讓德利思雪上加霜的,則是洪災的到來,新聞每天播報着全國各地的情況,慶州和江南兩省也如陸書航說的那樣,災情越來越嚴重。齊魯省雖然受災面積不大,但因為是慶州和江南的鄰省,所以每天都搞的人心惶惶,尤其農村,甚至連睡覺都要有人看崗放哨,生怕被大水沖走。
至於糧食的收成,已經不在百姓考慮的範圍內了,一切只能聽天由命。靠天吃飯就是這樣,無論是旱災還是洪災,都是難以解決的問題。
5月10日,李斯文和常海林樹在辦公室吃着盒飯,三人的臉上始終帶着笑容,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比過山車還要刺激,而他們終於熬到頭了。
「文哥,今天葛金水又來了,在門口站了一個多小時,下大雨了還不捨得走呢,都被澆成落湯雞了。」常海一邊吃着韭菜雞蛋,一邊笑着道。
「他就是想買我們手裏的糧食。」林樹咯咯的笑了起來:「我還從未想過糧食會這麼搶手。」
「文哥,你說咱們如果現在賣糧的話,會不會大賺一筆啊?」常海問道。
「當然會,但你知道這是什麼行為嗎?」李斯文放下筷子:「這叫發國難財,咱們就算是窮死,也不能做這種缺德的事兒。」
「老闆說的對,這種財發不得。」林樹也跟着道。
「文哥,我也支持你的做法,就是咱們囤積的糧食太多了,麵粉廠那面也加工不過來啊。」常海說完又補充道:「即便能把糧食全部加工成麵粉和澱粉,但短期內我們也用不完啊!」
「老闆,海子說的沒錯,如今天天降雨,空氣潮濕,我們需要儘快把原材料處理乾淨,否則堆積在倉庫,很可能會生蟲發霉。」林樹也跟着提醒道。
「你們兩個放心吧。」李斯文說着岔開話題道:「最近我們的市場開始回暖了吧?」
「是的,德利思那邊已經供不上貨了,甚至一部分員工都開始放假了,外面怨聲載道的,都在傳德利思快要倒閉了。」林樹剛剛說完,張小龍從外面走了進來。
「哥幾個吃的挺香啊!」張小龍笑嘻嘻的道。
「吃點嗎?」李斯文問道。
「已經吃過了。」張小龍微微一頓:「文哥,各個鄉鎮基本收不上糧食了,大家都開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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