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德十年冬,仁宗皇帝崩於太極宮,天下縞素,太子於靈前繼位,次年改年號昭德,是為昭德帝。
因着為尊者諱,身為昭德帝後宮妃嬪的柳昭昭,只能改名。
柳昭昭一臉無謂看着前來宣旨的太監,「公公覺得改個什麼名好?」
胡軒忙堆着笑道,「才人小主的名字,奴才怎麼好置喙?」
柳昭昭撥了撥食指上的素圈戒指,「我還以為,李貴人已經有什麼好主意了呢。」
胡軒努力維持着面上表情,「這件事同貴人主子有什麼干係...」
柳昭昭小手一揮,「既然她沒有見教,那就柳照照吧。」
對於名字里多出來的八個點,她有以下幾點想說:........
她進宮剛滿三個月,皇帝面都沒見上,就先改了個名字。
不過,反正也不是她的名字,改了就改了。
誰讓她加班太猛,在回家的末班車上睡死過去,再睜眼,就已經在入宮的馬車上了。
很快,她就接受了這個現實。
作為一名成熟的打工人,她最擅長的,就是對標。
對標前世,這座金碧輝煌的皇宮,就是她曾任職的京都某大廠。
而她,正以應屆生的身份,成為這座大廠的最新一批員工,要為晟國皇帝開枝散葉這一kpi衝刺努力。
她的新晉主管,是和她一樣出身將門的吳賢妃。
不過,有一點倒是不太一樣,在這,沒有裁員。
或者換個說法,這兒的裁員,只有死路一條。
畢竟,皇帝是不會允許自己的妃嬪再就業的。
雖然這個職業性質需要競爭上崗,但只要她不競爭,就不會失敗,也就不會被裁。
既然如此,何必開卷?
所以,自入宮來,她就在自己的碧桐書院稱病不出,只待皇帝忘了自己這號人,她好自個逍遙快活。
才人這個位分說高不高,說低也不低,不過起初在剛入宮這批人中,她當數第一。
不過,過了三月有餘,周圍之人多有升遷,就剩她還在原地踏步。
主管吳賢妃言語間也頗有深意,「從前,本宮可最是看好你了。」
言下之意,雖然你排序靠前,但你最近努力不夠,年終獎怕是要打折。
柳昭昭聽出弦外之音也沒在意,打骨折又怎樣,在宮裏,吃皇帝的,住皇帝的,有點零錢花花,也挺好。
現在就連李貴人也敢來挑釁,可見也是覺得自己沒什麼指望了吧。
為年號避諱,縱觀史冊,也就她獨一份了吧。
無所謂無所謂,她才不想為一個面都沒見過的男人生孩子,也不想同一群人爭一個人的注目。
有這功夫,還不如多睡一會覺,前世可望不可得的飽睡,如今再讓她給浪費了,豈不可惜?
要是能把每日的晨昏定省取消了,讓她能睡到日上三竿,那才叫人生樂事呢。
可惜,這不可能。
柳昭昭的貼身女史紅玉剛巧從內務司取了份例回來,臉色卻不大好看。
紅玉剛進院子,看柳昭昭仍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心下那股怨氣頓時冒了出來,「小主!」
柳昭昭被她這一吼嚇了一跳,「怎麼了?」
紅玉紅着眼睛掏出空空的荷包,「您瞧!這月的份例銀子已經沒了!」
柳昭昭:?
「你不是剛去取了麼?」
紅玉努力穩住聲線,「您的份例每月三十兩銀子,打點慈寧宮花去十二兩,打點乾坤殿花去十兩,打點吳賢妃身邊人花去五兩,如今便只剩下三兩。」
柳昭昭聳聳肩,「這不是還剩三兩嗎?」
根據她這幾個月觀察,這裏貨幣貶值還不算嚴重,一兩銀子便能夠一家一月開支。
這碧桐書院就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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