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上次就不該給那譚伯面子,直接廢了這個阿豪就對了!」
洪爺氣惱的說了一句。
同時起身,拿起幾個酒瓶放到一邊,做好戰鬥的準備。
啞巴一見洪爺這樣,他想都沒想,便把鐮刀拽了出來。
站到洪爺身邊,啞巴磕磕巴巴的說道:
「師父,別,別,別害怕。我保,保護你!」
我則不動聲色的把旁邊的一壺開水放到了我的手旁。
阿豪帶着人,已經走進了大排檔。
他站在門口,也不說話。
他身邊的兩個小弟,拎着砍刀,衝着周圍的食客一指,大聲說道:
「豪哥辦事,馬上清場!」
只是一句話,眾食客急忙起身,匆匆的離開了大排檔。
豪哥這才帶着人,走到我們桌旁。
我看了一眼他身後的小弟,人不少。最低也要有二三十人。
這些人一看就是常打架的,經驗很豐富。
他們呈扇形,把我們三人包在裏面。
一到跟前,豪哥便看了我一眼,慢悠悠的說道:
「姓初的,知道我來找你幹嘛嗎?」
我端着茶杯,輕輕抿了一口,並沒回答豪哥的話。
「上次唱k,你踢了我一腳,還記得嗎?要不是譚伯在,我當時就砍死你。這筆賬,今天該算算吧?」
放下茶杯,我看了豪哥一眼,反問道:
「你想怎麼算?」
「我阿豪最講道理,你踢我一腳,我剁你一根手指。這不過分吧?」
說着,阿豪一抬手。一個小弟立刻把砍刀放到了他的手上。
「你用哪個手搖骰盅,我就剁你哪個手指!」
阿豪這麼一說,我便立刻明白了。
「不會是聽骰黨怕輸,讓你來的吧?」
「不,和他們無關。我只是押了聽骰黨一百萬,你要是贏了,我的錢豈不是打水漂了嗎?」
阿豪一說完,便嘿嘿的笑了起來。
「打,打你mb!」
啞巴早就憋蒙了,阿豪一說完,他抓着鐮刀就要往前沖。
他這一動,就見阿豪這幾十人同時舉起了傢伙,便要朝着我們奔來。
我急忙攔住啞巴,憑我們三人能不能全身而退,還根本不確定。
貿然前沖,吃虧的一定是我們。
「剛剛是你罵的我?」
看着啞巴,阿豪冷冷問說。
「啊,不,不,不服啊?」
啞巴梗着脖子,衝着阿豪叫囂着。
如果單看兩人的狀態,一定以為佔上風的是我們。
「那我就撬了這口牙!」
阿豪說着,便要動手。
「阿豪!」
我喊了一聲。
「你別忘了,譚伯是我的朋友!」
阿豪嘿嘿一笑,說道:
「那你也別忘了,譚伯還是黃阿伯的兄弟!」
此時的我已經明白了,這個阿豪攀附上黃記。
不然,他不會如此的肆無忌憚。
說話間,阿豪緊握着刀,衝着啞巴說道:
「我可好多年沒用刀了。今天,就拿你開開葷!」
此時,街道上傳來一陣喧鬧聲。
轉頭一看,就見一群黑壓壓的人群,正怒氣沖沖的朝着我們大步走來。
這人群很雜亂,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看着像是剛從集市上下來一樣。
看到這群人的那一瞬,洪爺低聲罵了一句:
「媽的,屋漏偏逢連夜雨。今天出門怎麼接連撞鬼?」
這雜亂的人群,為首的正是帽里村的乾瘦村長。
而跟在他身後的,都是帽里村的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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