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衍之神情平靜:「凌宗主別忘了白姑娘是怎麼中招的,正當仙魔決戰之時,你要是出了差錯,便是影響戰局的大事,為何不避開?」
他這番話倒是合情合理,但說穿了,還是不信任的緣故。
凌步非冷聲:「寧掌門這麼說,對方的目的就達到了。魔尊法身已破,現在是敵弱我強。子鼠幾句話,便挑得我們互相起疑,自斷手腳,不能同心協力,平白給了魔宗機會。」
寧衍之停頓片刻:「那凌宗主能否起誓,哪怕子鼠真是凌仙君,你也能大義滅親?」
凌步非毫不猶豫:「假如子鼠是尊師,寧掌門能坦然相對,我自然也能!」
聽他提起岑慕梁,寧衍之雖然面色不快,但語氣堅定:「先師教導,我輩仙門中人,當以除魔衛道為己任,不惜一切代價。他若身軀為人竊奪,定會捨身取義!」
「好!」凌步非斷然道,「我凌步非以無極宗歷代祖師起誓,不管子鼠是誰,必定秉公而行,無私無偏!」
寧衍之盯着他看了一會兒,終於點頭:「好,我就再信你一回!」
兩位仙門領袖談妥,重新回到戰局,合力對付子鼠。
其他人見此情狀,心下稍安。
凌宗主都這麼表態了,他們還能如何?再者,他說的也對,好不容易形勢好轉,互相起疑豈不是正中對方下懷?當下還是齊心對敵要緊。
白夢今那邊,胡二娘和無念真人都出戰去了,留在她身邊的只有修為稍遜不擅鬥法的藥王。
她飄在陰陽傘旁邊,看了一會兒鬧劇,嘖嘖道:「你不出聲嗎?」
白夢今手執陰陽傘,穩穩地撐起結界,從容回道:「沒有必要。」
「這都沒有必要?你的宗主大人已經變成魔頭之子了。」
白夢今只是笑笑:「仙盟內如此之多的內奸,與魔頭扯上關係的多不勝數,誰能一清二白?」
這話很是,清川、狄玉鳴、甘若琳,哪個沒有徒子徒孫?總不能每個都是魔門中人吧?
說罷,白夢今將目光落在寧衍之身上,沉了下來。
話說得冠冕堂皇正氣凜然,若是輪到你,真會大公無私嗎?
哦,對,你確實大公無私,前世對日夜相伴的師妹,說拔劍就拔劍了。
藥王瞥到她的表情,不由往旁邊飄了一步。
白夢今接着自言自語:「信物,子鼠說的信物是什麼?」
得自顧家秘藏的劍譜七殺劍君對了,止殺劍!
「你想到什麼了?」藥王好奇。
白夢今神情肅然,繼續思索下去。
止殺劍今生被凌步非所得是意外,前世如岑慕梁所願傳給了寧衍之。其後寧衍之攜它降魔無數,功勞赫赫,直到被傷了劍體
所以,子鼠原本選定的人是寧衍之?那前世寧衍之不再出山門,莫非是
「怎麼會這樣」她心神震動,喃喃說道。
藥王察言觀色:「什麼這樣?」
心緒不平使得結界波動,白夢今深吸一口氣,使自己平靜下來,說道:「我想通了一個秘密。」
她怎麼也想不到,前世耿耿於懷心結難解,今生居然意外推斷出了真相。
悵然之餘,她更加憤怒。????前世她墮入魔道,吃盡了苦頭,居然是因為這麼兩個人!
「我大概知道子鼠是誰了。」
藥王問:「誰?」
——
排除了干擾,戰場很快鋪開。
不論仙魔,聚在這裏的化神修士有幾十位,大家各出絕技,不死不休。
此戰過後,仙魔兩道必亡其一!
「呼」不知道哪裏來的陰風,捲動黃泉之息。
「咔啦啦!」奇怪的聲音越來越響,越來越頻繁,卻是密密麻麻的白骨從黃泉水裏爬出來,數量之多讓人頭皮發麻。
這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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