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早就已經死了。
就算肉.體更強的人,最終也無法在劇毒中存活下來,會在他的血液中融化。
然而——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鬼舞辻無慘皺緊眉頭,難以置信又嫌惡地看着毫不猶豫割掉半張臉、用反轉術式治好的兩面宿儺。
整張臉反反覆覆被摧毀又再生的宿儺道:「簡單的戰術而已。」
他的臉部還宛如一團團肉球般鼓動着生長,卻毫不在意地咧開嘴角。
猩紅的眼睛淹沒在肉塊中,只能隱隱看到那可怕的目光。
被憤怒和暴虐充滿的頭腦,在這樣的眼神中竟然也漸漸冷卻下來,無慘終於遲鈍地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不對。
夢子沒有恐懼之心。
無論面對什麼,她都不會害怕
會害怕死亡、害怕夢子死亡的,只有無慘而已。
所以,是他被夢子影響了判斷。
這傢伙絕不是什麼尋常的貨色,比五條知還要
「什麼?」
只是分神了短短一瞬間,無慘的肩膀倏地一沉,他微微轉動眼珠,和四隻邪惡的眼睛對上了視線。
對方隨意地將手搭在他的肩上。
在巨大的壓迫感下,他聽到詛咒之王面帶畸形的微笑,低聲問:
「你想逃了嗎,始祖?」
「」無慘咬着牙喘息了一聲。
他額角的青筋緊繃起來。
這個也是、那個也是
為什麼這種礙事的怪胎,要出現在夢子的面前?
「你們這種傢伙,明明——全部死了才好!」
血鬼術爆發的瞬間,衝擊波將一切都擊飛轟碎,白髮紅眸的鬼怪在月光和煙塵中轉身,迅速地朝遠方奔去。
逃——
所謂的尊嚴、臉面,這種東西要活下去才有意義。
然而本該因始祖的血鬼術全身神經系統混亂、痙攣到無法動彈的兩面宿儺,卻在漫天的煙塵中低低地笑了起來。
鬼舞辻無慘不由得回過頭,看見了堪稱可怖的一幕:
兩面四手的鬼神斬斷了自己無法動彈的雙手、重新催生了新的四肢,強行讓自己行動起來。
他沐浴着鬼血的臉上露出了幾乎咧到耳根的笑。
「你完了嗎?那該我了——」
巨大的、黑紅色的神龕自宿儺身後升了起來。
術式熔斷已經恢復了。
黑色的天空,籠罩到了無慘短時間內無法逃離的距離。
地面的血水淹沒了他的雙腳。
*
無慘會使用夢子不會用也不熟練的血鬼術。
同樣的——
夢子也會用無慘不明白的咒術。
因為夢子有着別人沒有的咒術才能、輕易就可以學會反轉術式。
她能夠掌握的彌虛葛籠,無慘就一點也不明白。
他也不明白,要怎樣才能在展開的領域中活下去。
會死的。
在極度的恐懼,茫然、憎恨之中,他無意識地呼喚着那個名字。
「夢子。」
在鬼舞辻無慘攀爬着紅色血紋的胸口、仿佛掙扎一般,一顆頭顱蠕動着生長了出來——
黑色天幕閉合之前的那個瞬間,還未完全成型的頭顱張開口:
「「閉——嘴——」」
兩面宿儺詠唱咒詞的嘴驟然合上。
領域展開被打斷,周圍一切內心世界的顯現又重新歸於虛無,黑色的天空像破碎的玻璃般,亮晶晶的黑色碎片紛紛落下。
肉塊迅速地填補着她美麗的面孔、髮絲和眼睛。
夢子的頭顱和手臂從無慘的胸口和腹部一點點鑽出來,嘴部和舌尖赫然多出了蛇眼和獠牙的咒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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