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一整天林頌都心神不寧,學院裏人不多,大部分學生都放假了,只有選擇補習的學生在補習教室里。
今天有雨,下了一整天。
林頌看着窗外的雨走神,她的飛機會不會因為雷雨延誤?她會不會因為下雨不方便來接他了?
她不來接他也沒什麼,畢竟天氣不好,道路濕滑。
其實,他只希望她今天能回到綠島別墅,能在今天見到她就很好。
放學鈴聲響起來,他第一個出了教室,一路跑着衝出了學院大門。
大門外的帝都大道上沒有停幾輛車,可他沒有找到熟悉的那輛車,姑姑沒有來嗎?
他低頭想掏出手機問一問,一輛深藍色卡宴在雨中緩緩駛過來停在他的面前。
車窗搖下,是一張鑽石一般璀璨的臉。
她在車裏側頭看他:「怎麼不打傘?」
林頌站在細雨里,心跳的比細雨還密,天氣不好她仍然如約來接他了。
「忘記了。」他才意識到自己只顧着出來忘了打傘。
可她仍然打開車門,允許濕淋淋的他上了她的車。
車子裏的暖風被打開,林頌被吹的臉頰發熱,緊張的在喉嚨里一遍遍練習他想說的話——是先問:姑姑換車了嗎?還是先問姑姑剛下飛機?
沒等他想好,宋斐然伸出手把他的臉扭了過去。
林頌就這樣與她對視,她今天化了妝,細細的眼線像小貓的尾巴。
她的手指很涼,帶着一點點咖啡的氣味。
林頌近乎享受的任由她捏着他的下顎。
「巴掌印倒是看不出來了。」可惜她很快就鬆開了他。
林頌僵坐在她身邊大腦宕機了幾秒,才意識到她是在檢查他臉上的巴掌印。
「王姨說你那晚濕淋淋地回家,臉還被打腫了,她擔心得要命。」宋斐然說:「連我媽都打電話問我,你是不是在學校又被霸凌了。」
林頌愧疚起來:「對不起。」他沒想到王姨會擔心他,還會給戴雪打電話,第二天戴雪就特意過來綠島看他,旁敲側擊地問他是不是有人欺負他。
他也猜到了戴雪會給姑姑打電話:「我下次,會注意的。」
「注意什麼?」宋斐然問他。
一下子給他問語塞了,注意儘量不麻煩她和三太太。
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聽見她淡淡的罵了他一句:「嘴結巴,手也不怎麼好用,挨打不知道還的蠢東西。」
他低下頭,心裏卻不知道為什麼被罵的酸酸澀澀,近乎鼻酸的幸福。
她沒有再問,也知道他是挨了林明昭的耳光,因為那晚他被林越接走,再回綠島王姨就看見他半邊的臉都被打腫了,還能是誰打的?
車廂里一丁點聲音也沒有,林頌偷偷看她,迫切的想討好她,「姑姑,我約好了林朝。」
宋斐然終於重新側過頭來看他。
「周天,他會來遊艇。」林頌拿出手機劃拉開直接遞給她,像是主動讓檢查功課的學生。
宋斐然接過手機看了一眼他和林朝的聊天記錄,發現這一周他都在積極的和林朝做朋友。
約着打球、吃飯、打遊戲,看起來已經成了好兄弟。
他說周天是他的生日,很順利就約到了林朝。
「做的不錯。」宋斐然把手機還給他。
林頌有些遺憾,這次她沒有像之前一樣摸他的腦袋說好孩子
是因為他做得還不夠好吧。
前排開車的王卓,看見自己手錶上有紅點閃爍,眉頭皺了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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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開進綠島別墅,戴雪已經在廚房和阿姨忙活着做飯了。
王卓為宋斐然開車門,低聲在她耳朵邊說:「有人在監聽。」
宋斐然頓住腳步,讓林頌先進去。
王卓才抬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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