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們薛家商鋪售賣出去的糧食,全部都被州府之內的各大糧商們給吃完了,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王飛來到府衙內看着賈芸匯報最近發生的事情問道。
若是尋常人物,哪怕是比較有點兒智慧的人來了,恐怕也很難解開這迷蹤錯雜的局面,也只能夠躲起來當縮頭烏龜。
可賈芸卻不是那等人物,臉上淡然,表情如常的說道:「慌什麼?薛家的米倉裏面還有多少糧食?」
「按照大人的規劃,也就只能夠支撐這一個月了。」王飛思忖了一下,快速的說道。
賈芸點點頭:「那你就下去命人再次提升價格,每石糧食十一兩銀子。」
王飛聞言錯愕不已,震驚道:「大人,不可啊!十一兩銀子的天價,根本就是一個驚世駭俗的價格,誰會買我們的糧食啊!」
賈芸則是搖了搖頭:「十兩銀子的天價,百姓們也買不起,現在能夠買我們糧食的人,除了那些女干商,以及那些幻想着一朝暴富***的愚蠢人物之外,還有其他人?他們想死,就成全他們。」
旁邊站着的幾個人也是點頭笑着說:「大人當真是英明,如今災年百姓早已經沒有油水可以榨取了,全部都成為了窮鬼了。而大人以十兩銀子的售價,高價售賣糧食,除了那些黑心商人之外,恐怕也沒有任何普通人敢參與如此巨大的賭徒局面當中來了。」
賈芸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面,重新落座下來,淡然的說:「他們不是有錢?這次就讓他們出出血才是。」
說罷,賈芸又看着身旁的幾個人:「你們立刻去其他各省各地,將此處的消息傳播出去,利用官府衙門的手段也好,民間的手段也罷,總之一句話,我要在一個月之後看到足夠多的糧食出現在碼頭上面。如若不然的話,我死之前,你們也得死。」
見到賈芸發出威脅,眾人忙神態凝重的點頭。
他們心頭縱然打算想要偷懶一二,在死亡的威脅之下,也便是不得不動用十分的力量,去努力完成這件事情。
不為別人的死活,只關乎自己的生死。
人就是如此,不是急迫到火燒眉毛的時候,他們是不會對外界的變化有什麼感覺,心中總有一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詭異心態,反正死的人又不是自己,自己何須去理會那些人的死活呢?
而今賈芸便是拿死亡來鞭策這些人,讓這些人不得不為自己效力。
人一旦有了軟肋,想要活命,那麼他們就會心甘情願的成為牛馬。
這也是皇帝駕馭百姓的帝王心術。
很快薛家的商鋪就按照賈芸的安排,再次提升了對外售賣糧食的價格。
一時間,再次引起了城中百姓們的咒罵和詛咒。
只是薛家的商鋪,對此不聞不問,仍舊是我行我素的很。
甚至於,為了避免麻煩,以及一些昏了頭的百姓阻攔賈芸的計劃,賈芸甚至還派遣了州府的兵馬,鎮守在薛家商鋪的門口,收拾那些鬧事兒的百姓。
百姓們見到這一幕,也就只能夠背地裏面指責一二,再也不敢去阻攔薛家開門做生意了。
「這賈芸到底是什麼意思?怎麼又提升了糧食價格?」
那些跟賈芸作對的黑心商人們,瞧見薛家的舉動,也是有些迷惑賈芸的操作。
這糧食價格一漲再漲,當真是令人迷惑的事情。
「你們派人去打探一下,我們州府是否有什麼變化,為何我心頭隱約覺着不安呢?」出於商人的直覺,但凡成功的商人都會有警覺性,開始尋找賈芸破局的關鍵。
很快整個州府之內的局面也被商人們掌握,並非發現賈芸活動和佈局的痕跡。
似乎賈芸就是腦殘和愚蠢,根本就不懂經濟和商業,上來就是一陣子的胡攪蠻纏,企圖用這樣的方式,嚇死他們。
在鬧清楚賈芸只是在裝腔作勢,實則啥也不是的情況之下,眾人也就打消了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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