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蘭沉吟,也不懂得這裏面的事情,只是覺着此事古怪和蹊蹺。
不過丫鬟們卻又是哄着賈蘭昏睡過去。
如此李紈屋子內的眾人,便是入睡了。
......
此刻迎春的屋子內,迎春已經睡着了。
丫鬟們也才準備要入睡。
眾人站在門外邊兒。
周瑞家的上前去叩門,一連串「砰砰---砰砰---砰砰」的叩門聲音傳進去半日後,大門才被裏面的丫鬟們給打開。
探春還是打頭陣,先是走進去與屋子裏面的眾人,吩咐:「不必驚動去迎春姐姐。」
說着,便是領着家中的一群媳婦兒們,遂去往丫鬟們房裏來。
因司棋是王善保的外孫女兒,探春倒要看看這王善保家的平日裏面搬弄是非,什麼都干,可藏私不藏,遂留神看她搜檢。
便是先從別人箱子搜起,皆無別物,也沒有什麼發現。
只是當眾人來到了司棋的箱子中,就可仔細地搜了一回。
王善保家的也就只是簡單的搜索了一二後,方才回話,說:「這裏面倒也沒有什麼東西的。」
才要蓋箱時,周瑞家的便是微微一笑地走了過去,伸出手阻攔了王善保家的動作,臉上堆滿笑容,說道:「你且住,這是什麼?」
說着,便伸手掣出一雙男子的錦帶襪並一雙緞鞋來。..
又有一個小包袱,打開看時,裏面有一個同心如意並一個字帖兒。
一總遞與探春。
探春因當家理事,又是讀書人,自然懂得這文字,能夠看得懂上面字跡的。
便是看向那帖子是大紅雙喜箋帖。
上面寫道:「上月你來家後,父母已覺察你我之意。
但姑娘未出閣,尚不能完你我之心愿。
若園內可以相見,你可托張媽給一信息。
若得在園內一見,倒比來家得說話。
千萬,千萬。
再所賜香袋二個,今已查收外,特寄香珠一串,略表我心。
千萬收好。
表弟潘又安拜具。」
探春看罷,便是知道之前被王善保家的拿出來作亂的香囊到底是從何處來的了。
一時間,探春的心情也是百感交集的很。
一則是高興,高興這件事情總算是查清楚了,卻非是與府中姐妹們有關係。
二則是憤怒,憤怒,就這麼一件小事情,竟然要興師動眾的來生出這麼多的是非來,讓她間在中間,不得做人。
旁邊的周瑞家的等人見狀,也是不明所以。
因為,她們幾個人可不認識幾個字的。
這就是古代的封建,女子無才便是德。
讀書和天下,那是男子的世界,女子只負責相夫教子即刻。
待探春的思緒散去後,才反而笑着說:「這卻是查清楚了。」
別人並不識字。
也瞧不得這上面到底寫的是什麼東西。
不過,當探春當着眾人的面,說出來之後,也是讓王善保家的作難。
原來是王善保家的素日裏面並不知道他姑表姊弟有這一節風流故事,而今見了這鞋襪,心內已是有些毛病,又見有一紅帖,鐵證如山。
又見着探春又看着她笑。
王善保家的便是更不自在了,便是說道:「必是他們胡寫的帳目,不成個字,所以讓探春姑娘見笑。」
探春因笑道:「正是這個帳竟算不過來。你是司棋的老娘,他的表弟也該姓王,怎麼又姓潘呢?」
王善保家的見問的仔細,左右也隱瞞不得,索性就全部都說了出來,只得內心琢磨一下措辭,生怕又挨打一巴掌,得罪人,便是勉強地回告探春道:「司棋的姑媽給了潘家,所以他姑表兄弟姓潘。上次從府中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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