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寶釵望着林黛玉,眼神裏面閃爍出來一抹憐惜之色來,輕輕撫摸的小手,忍不住說着:「你的身子卻是跟我之前一樣,多生疾病,需要吃藥。我在還沒有遇到夫君之前,就常吃冷香丸,只是後來經過夫君的調養之後,現在也就不吃了。」
「冷香丸是什麼藥?為何我卻從未聽說過呢?」
林黛玉和賈探春都是一臉好奇地看向薛寶釵。
賈探春也是微笑着看向薛寶釵說道:「正是呢,寶姐姐這以前到底有落得一個什麼病根兒,我們卻也是不知道的。若是我們知道的了,也該替寶姐姐趁早兒請個大夫來,好生開個方子,認真吃幾劑,一勢兒除了根才是。小小的年紀倒作下個病根兒,也不是頑的。」
薛寶釵聽了賈探春的話語之後,便是笑說道:「探春妹妹,你可再不要提及那吃藥的事情來了。為這病我之前不知道請了多少大夫過來開房子拿藥吃,也不知白花了多少冤枉銀子錢呢。憑你什麼名醫仙藥,從不見一點兒效。後來還虧了一個禿頭和尚,說專治無名之症,因請他看了。他說我這是從胎裏帶來的一股熱毒,幸而先天壯,還不相干,若吃尋常藥,是不中用的。他就說了一個海上方,又給了一包藥末子作引子,異香異氣的。不知是那裏弄了來的。他說發了時吃一丸就好。倒也奇怪,吃他的藥倒效驗些。」
林黛玉聞言也是心頭疑惑起來,因問道:「不知是個什麼海上方兒?寶姐姐說了,我們也記着,說與人知道,倘遇見這樣病,也是行好的事。」
薛寶釵見林黛玉問,於是就笑說道:「不用這方兒還好,若用了這方兒,真真把人瑣碎死。東西藥料一概都有限,只難得『可巧』二字:要春天開的白牡丹花蕊十二兩,夏天開的白荷花蕊十二兩,秋天的白芙蓉蕊十二兩,冬天的白梅花蕊十二兩。將這四樣花蕊,於次年春分這日曬乾,和在藥末子一處,一齊研好。又要雨水這日的雨水十二錢,」
賈探春聽罷臉色逐漸流露出一抹驚訝之色,忙訝然道:「噯喲!聽寶姐姐你這麼說來,這就得去三年的工夫。倘或雨水這日竟不下雨,這卻怎處呢?」
薛寶釵也是笑說道:「所以說那裏有這樣可巧的雨,便沒雨也只好再等罷了。白露這日的露水十二錢,霜降這日的霜十二錢,小雪這日的雪十二錢。把這四樣水調勻,和了藥,再加十二錢蜂蜜,十二錢白糖,丸了龍眼大的丸子,盛在舊磁壇內,埋在花根底下。若發了病時,拿出來吃一丸,用十二分黃柏煎湯送下。」
林黛玉聽了去就直搖頭,仿佛在聽天方夜譚似的笑話,好笑道:「寶姐姐,這禿頭和尚給你開的方子,真真是要坑死人的事兒!聽起來,卻還要比我那人參養榮丸還要來的厲害和繁瑣。」
「若是真的等上那麼十年可未必都有這樣巧的事情呢。」
薛寶釵繼續說道:「幸好,自他說了去後,一二年間可巧都得了,好容易配成一料。如今從南帶至北,現在就埋在梨花樹底下呢。」
賈探春見狀則是看向薛寶釵,又問道:「這藥可就是寶姐姐所說的冷香丸?」
薛寶釵忙笑着點頭說道:「是了。這也是那癩頭和尚說下的,叫作『冷香丸』。」
林黛玉聽了這話之後,亦是點了點頭兒,因又說:「這病發了時到底覺怎麼着?」
薛寶釵答道:「也不覺甚怎麼着,只不過喘嗽些,吃一丸下去也就好些了。」
賈探春看向薛寶釵,又詢問道:「那後來呢?」
「後來夫君與我開了幾個古怪的方子,說來也怪,吃了一準就好了,百病全消,真真是無病一身輕啊!」看書溂
薛寶釵提及賈芸的時候,臉上逐漸流露出來一抹幸福之色,笑着說道:「你瞧我現在不還好好嗎?至於那冷香丸卻也是封存了起來,不再吃了。」
旁邊的賈探春還欲說話時,忽聽林黛玉問道:「芸哥兒,真的有那等本事?」
「林妹妹,伱卻還叫芸哥兒呢?我就知道你心中有氣,只是這婦道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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