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淡粉色絲綢睡衣,三角形嵌着白色蕾絲花邊的領口,露出白皙的雪膩,以及一條深邃的溝壑。
烏黑的長髮灑在肩後,搭配鵝蛋臉和精緻的五官,顯得溫柔而婉約。
「兒子睡了?」
「鬧了一會,已經哄睡了。這傢伙還真跟你一樣,脾氣倔,愛吃。」
「我兒子嗎,當然跟我像。」
白了他一眼,「看什麼呢?」
徐良把手裏的文件遞了過去。
姜曉陽接過來一看。
眉頭微皺。
「西武集團?你對它有興趣?」
「準確的說,我對它旗下一部分資產有興趣。而且現在也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徐良道。
姜曉陽當然知道去年的西武集團破產案。
像西武這麼龐大的機構,它的破產非常複雜,涉及到各種法律官司。
往往一兩年後,該蹲局子的蹲局子,債務關係理清楚了,才會通過司法拍賣,償還欠下的債務。
旗下有170多家大型企業,從業人員超過10萬人,經營的業務涉及鐵路、運輸、百貨、地產、飲食、學校、研究所等各種行業的西武集團破產案會更複雜。
從05年3月被逮捕到現在,曾經助力堤義明在八十年代登上世界首富寶座的西武集團,還沒有理清頭緒。
「我讀書的時候,哥大的哈里斯教授對堤義明非常推崇,還讚譽他是東瀛比松下幸之助和盛田昭夫更優秀的職業經理人。
沒想到才十年不到,他就鋃鐺入獄了。」姜曉陽感慨道。
徐良點了點頭,上一世的時候他看過堤義明的自傳,但因為年代久遠感受不清晰。
遠不如現在了解的這麼透徹。
說起來,堤義明也是個富二代。
他老爹是西武集團的創始人堤康次郎。
按照小日子的習慣,次郎就是家裏的老二。
但堤康次郎可一點都不二,反而十分精明。
他抓住機會,第一次世界大戰後,全世界陷入衰退的機會,在東京、橫濱、神戶等城市大肆購地,完成了第一波原始積累。
一次成功後,任何人都會下意識的尋找同樣的機會。
這叫路徑依賴。
堤康次郎也是如此。
後面他又抓住關東大地震和第二次世界大戰兩次機會,大規模抄底不動產、收購鐵路。
等到五十年代初,西武便已發展成涵蓋地產、鐵路、酒店、百貨等領域的大型企業,在東瀛商界打拼出舉足輕重的地位。
更特別的是,堤康次郎不但經商成功,還熱衷政治,並且在五十年代擔任過下議院議長,是自民黨的元老。
某種意義上說,鑽營政治的成功和影響力,也是堤康次郎在商界長袖善舞的關鍵原因。
不管在哪個國家。
地產經營,最需要的就是政府支持。
政商結合,把套路玩明白的堤康次郎自然財源滾滾。
不管什麼男人,一輩子只追求三件事。
事業、女人和傳承。
堤康次郎家財萬貫,當然不缺女人,事業上也是頂尖一流。
所以堤康家的傳承問題就被擺上了台桌。
男人。
尤其是事業有成的男人,自然不止一個女人。
堤義明就是外室所生,所以母子二人都在家族內沒什麼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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