咢部落人的印象中,對炎角的記憶還是比較深的,他們平日裏接觸的部落不多,炎角當年的出現太過特殊,還幫過他們一把,自然記得清楚。△↗,
不過,上次見到炎角部落的時候,人可沒這麼多。
四年之後再見到邵玄,咢部落的人挺高興,尤其是與邵玄熟悉的伏湜,只是,見到炎角的隊伍,他們也忍不住好奇:「你們這是……又遷移?」
四年前才遷過來,這麼快就又想離開了?
這部落遷移也太頻繁了,雖然說有天地災變的原因,但對於部落人來說,這遷移頻率的確太高。
伏湜的話是無心的,但也讓炎角的眾人面色發苦,若不是被逼如此,誰願意放棄四年辛辛苦苦建設的故地,再大老遠跑過來?
而且,越靠近這邊,隊伍中,敖、歸壑、塔等人越感覺到熟悉,心中一個想法再次升了起來。莫非,還真是要回到他們以前生活的地方?
越想隊伍中的眾人心跳越急促。相比起新找一個陌生的地方,他們當然是更喜歡以前的那個山林,即便那裏也有一些缺點,但部落人念舊,尤其是對土地,可想而知他們此刻的心情。
所以,沒等伏湜再說,敖就問道:「那條大河可有什麼變化?河中河獸是否已經回來?船能否在上面行駛?」
對敖一連串的發問,伏湜面色古怪,他身邊幾個咢部落的戰士面上也露出複雜之色。
邵玄見狀,問:「怎麼?河中出現了什麼變化?」
「變化?當然有!」伏湜朝大河的方向指了指,「你們有沒有發現,河水的聲音改變了?」
河水的聲音?
因為並不是經常在水裏活動,所以,在這個上面,炎角眾人相比咢部落的人,還是要弱一籌的。
「並未聽到。」敖誠實說道。
伏湜也沒鄙視,眼中也露出複雜之色。「大河河水的聲音,沒有了。也即是說,那條大河,已經不在了。」
說到此。伏湜也唏噓,當時他們遠離河岸避難,地動之下,人都差點被震得甩出去,都是將自己和家人綁在樹幹上或者地勢較高的山上。他們這裏山多,平坦的地方少,就算躲,也都是從一座山,躲到另一座山,沒有誰想要跑離這裏,前往更遠的地方。
後來,一切停止,他嘗試着前往河岸的時候,卻發現他們以前的村落都毀了。屋子全部倒塌,而更讓他們震驚的,也是河對岸。
都已經做好了再等一年準備的炎角眾人,聽到伏湜的話,心中皆是一驚。就算是邵玄,也想着是不是要再等一年,等到雨季結束,河中能行船的時候再出發,過來的途中大家還商議過如何造船來着,可現在。伏湜竟然說,那條大河不見了?!
這簡直讓炎角眾人震驚不已。
那麼大一條河,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
而且,按照咢部落人的說法。所有的變化不過是在五天日夜黑暗的情況下完成的。咢部落的村落毀掉了,要不是他們逃得及時,在那之前也同鱷魚們一樣離河岸遠遠的,或許,他們也會有不少人葬生在前不久那場災難之中。
「我帶你們過去看看。」伏湜嘆着氣,往那邊走。
讓隊伍中的人先留在這裏。邵玄則同兩位首領,一起前往河岸邊去。
周圍有一些大大小小的鱷魚在活動,一條褐色眼鏡的鱷魚還邵玄快步爬過來,是當年那條小鱷魚,幾年過去,已經長大很多了,這一見到邵玄還沒認出來,伏湜提醒之後邵玄才對上號。
只是現在邵玄心裏惦記着大河的事情,只是在那條褐色眼睛的鱷魚頭上摸了一下,便再次快步跟着伏湜過去。
咢部落原來的居住地已經毀了,不是毀在地動之中,就是被後來下雨的時候帶來的泥石流掩埋。
「就是那裏了,你們自己看。」伏湜指了指前方。
前面,是一條隆起的小石丘,不過去還真沒法看到。
走上石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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