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顫顫巍巍地走回到教室。
一推開門,就看到講台上的陳立樞。
宋時思索了一下,今天星期五,確實是陳立樞來管制學校上課的日子。
她輕輕關上門,朝自己的座位走去。
她注意到自己座位旁邊多了一套桌椅。
大概有新生要轉過來。
宋時走到自己桌子旁邊,拉開自己的椅子坐下。
陳立樞聽到後門的動靜,就抬起頭來,看到宋時的模樣,愣了一下,實在是慘不忍睹。
糊了一臉的鼻血,下巴有淤青,額頭也磕破了一層皮,索性沒冒血,走路的時候扶着腰,緩慢地挪動腳步,應該是傷到了腰。
宋時當然感受到了陳立樞直白的視線,捂住額頭垂下臉,不去看他。
早知道,就去衛生間洗把臉了。
宋時懊悔萬分。
她實在是懶得多走幾步路拐進衛生間,腰疼。
並且她現在的態度就是,不管她變成什麼鬼樣子,噁心的都是別人,她自己又看不到。
她忘記了這節課是陳立樞的
宋時索性趴在桌子上裝死。
過了一會兒,陳立樞講課的聲音才緩緩傳來。
還伴隨着前桌和旁邊人小聲八卦的聲音。
「聽說新轉校生是岩銘中學的。」
「岩銘?我去,那學校不是咱們11區外城排名第一的高中嗎?他犯了什麼錯才被送到我們這裏的?」
一般在中途轉學到管制學校的,都是其他學校不要的。
所以他才會這麼問。
「打群架,把人打殘疾了,學校執意要開除,他家長去學校鬧了兩次,最後爭取到不開除,但也不讓他在岩銘待了,高三剩下的六個月都得待在咱們學校。」
「那他這情況和嗯嗯挺相似的。」
痛失自己名字的宋時:「」
她前桌壓低聲音:「人家只待三個月。」
她前桌的前桌:「咱們班造了什麼孽,一個沒走,又來了一個。」
宋時想說她馬上就要走了,但困意來襲,她眼皮根本抬不起來,索性也不去爭辯了。
夢裏,她的腰暖暖的,好似有人在給她按摩,宋時舒服到不捨得醒來。
直到,一陣爭吵聲打攪了她的好夢。
聲音來源就在她旁邊。
她旁邊明明沒有人。
宋時半夢半醒,遲鈍的想起來好像新轉來了一個人。
「你講的也太差勁了吧!完全照着書講,你是朗讀機嗎?」
聽聲音是一個男生。
「仁西中學的老師講課水平都這麼差嗎?怪不得你們學校排名在我們學校後邊呢。」
還是一個不講禮貌自以為是的男生。
宋時睜開眼睛。
入目就是一名半扎發狼尾少年,耳朵有一排洞,穿了七八個銀黑相間的耳釘。
陳立樞好脾氣的解釋,「道德教育這本書是無數優秀學者共同編制的,例子也都是當下最新的,我並沒有什麼可以拓展的東西,即便是換成你們岩銘中學的教師,也只能照着書本朗讀。」
「另外,」陳立樞推了推眼鏡,將書立在桌面,「這門課程的重點並不是教你們學知識,裏面的內容有什麼,實際上你們心裏都一清二楚。」
在這個班級里聽了兩年道德教育課的其他學員紛紛點頭表示贊同,這本書內容就那麼些,能講出什麼花來。
他們很不理解這名新來的轉校生生氣的點在哪裏。
「能不能做到,才是重中之重。管制學校設立這門課程,是想讓不同的老師來提醒你們做好一名奉公守法的聯邦公民。」
「所以這位同學,你如果不願意聽,可以像其他同學一樣,趴下來睡覺。」陳立樞很客氣。
可惜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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