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空間之門返回實驗基地,宋時和鄔止鹿碰頭。
鄔止鹿正認真傾聽一名研究員講解粉色營養缸中的小型甲蟲類異獸,時不時點一下頭。
宋時走過去,和她站在一起。
「紫晶甲蟲的子代會遺傳它一半的記憶」
「宋時?」鄔止鹿打量紫晶甲沖的時候無意間瞥見身側有一道黑影,扭過頭來,「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不久前,」宋時面不改色,「我的那位研究員的實驗發生了意外,他去收拾殘局了,不介意我和你一起聽吧?」
鄔止鹿後退了一步,讓出視野最佳的位置,「不介意,我們一起聽。」
研究員接着剛才的講。
宋時心不在焉,聽了一會兒,便漫無目的地在實驗室其他地方溜達。
路過一間正在進行解剖的實驗室,一行血飈在玻璃上,像兇殺現場。
接着兩隻體型碩大的蠍子用尖銳的尾部刺穿實驗室門,跑了出來。
宋時眼疾手快,抽出腰後匕首刺入它們的頸部。
研究員推開門追出來,連番感謝宋時,用兩隻透明的玻璃罩將兩隻蠍子罩起來,帶回實驗室。
宋時身後的門忽然打開。
溫多林推門而出,眉眼沉重,看見蹲在地上的宋時,她神色順滑地轉變成平日裏的不着調。
「這些實驗原理聽得我腦殼疼。」溫多林抓了把頭髮,攤開手掌心,「你看,我都掉頭髮了。」
宋時不動聲色瞥了一眼實驗室單面玻璃逐漸退回去的黑影,站起身,擦乾淨匕首塞回匕鞘中。
「我也聽不懂,走吧,我們去集合的地方。」
兩人一路閒聊着回到最開始來到實驗室的地方。
「遊獵集團會和溫家合作嗎?」宋時隨意問。
溫多林回道:「普通的實驗不會,溫家和遊獵集團是競爭關係,想讓雙方合作只有在聯邦政府的要求下才行。」
宋時設想,「遊獵集團和溫家在研究領域地位顯著,雙方合作的話,應該很多研究項目都能取得突破性的進展。」
溫多林抿了抿唇,「其實我們很多項目都是重疊的,如果資源共享,目前聯邦面對的一部分問題都能解決。不過我父親害怕溫家被取代」
宋時打聽過聯邦這些世家之間的關係。
最近這幾年,鄔家也開始涉略科研領域,溫家的地位有所降低,便不願再讓遊獵集團這種草根組織分一杯羹。
宋時沒有再問什麼。
兩人無聲而立。
溫多林揣摩不透宋時這幾句話的意思。
難不成宋時已經發現她借着這次參觀的機會和遊獵集團的董事長做交易了?
不然為什麼要問她溫家和遊獵集團的合作關係。
不過溫多林腦海里閃過這麼多念頭,卻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擔心。
宋時是站在她這邊的。
宋時已經知道了她的野心,上次在通風管道里,宋時還幫她遮掩。
如果沒有宋時,那次的記錄儀就將她內心的真實想法全部暴露出去,父親便不會和她交心。
溫多林想到此,便安然和宋時插科打諢。
「咱們假期就要結束了,」溫多林撐住宋時肩膀,悲傷地抹了把臉,「回了訓練基地,又要每天面對長魚睿的魔鬼訓練。」
「還剩兩個月就結束了。」宋時想了想如今先行者計劃的進度,「回去應該就要進行團隊訓練了。」
溫多林想起蔣遲風,曲起手指輕敲了敲宋時胸膛,「蔣遲風你打算留下還是踢出去?」
宋時沒多少想法,「這要看小柚的意見。」
「小柚還不是聽你的。」溫多林嘀咕一聲。
其他八個到處參觀的先行者也陸續回來了。
一名姓張的研究員出來笑呵呵地說了一些場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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