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安定侯府。
安定侯夫婦在女兒魏靈犀門外急得團團轉,安陽長公主此時悔恨交加。
「你說好端端地,我為什麼要帶靈犀去求姻緣,若是沒去國安寺,靈犀是不是就不會......」
安陽長公主哽咽地說不下去了,安定侯安慰道:「這不能怪你,這件事誰都想不到,只能說靈犀今生註定命途多舛。」
安陽長公主絲毫沒有被安慰到,心中越發悔恨。
一刻鐘後,裴紹面色沉重地從內室走出來,嚴肅地交代道:「郡主身體沒有大礙,不過情緒很不穩定,現在儘量順着她,不要再刺激她。」
安陽長公主含淚點頭:「好!」
安定侯趕緊上前,拱手道:「這件事勞煩裴大夫保守秘密。」
裴紹鄭重點頭:「那是自然,侯爺和長公主儘管放心,草民心中有數。」
安定侯讓人送裴紹出府,夫妻倆想進入內室,剛剛掀開帘子就被魏靈犀出言制止了。
「爹,娘,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安陽長公主和安定侯對看一眼,安陽長公主開口對內室說道:「靈犀,這不是大不了的事情,娘不逼你成婚了,有爹娘在,誰都欺負不了你!」
魏靈犀冷漠道:「娘放心,表嫂將善堂託付給我,我不會丟下善堂不管的,我現在有些乏就睡了,明日再拜見爹娘。」
安定侯扯了扯妻子的衣袖,低聲道:「走吧。」
安陽長公主抹了抹眼淚,魏靈犀若是大哭大鬧,她心裏還沒這麼難受,魏靈犀此時的漠然更加令她感到心痛。
安定侯嘆息道:「她心裏難受,我們在這裏也無濟於事。」
說實話,女兒的冷靜也令他感到惶恐不安,但是他知道,女兒此時需要獨自待着,他們杵在這裏,只會讓女兒更加感到難堪。
道理安陽長公主都懂,但是她不放心讓女兒一個人待着。
女子看清白比性命還重要,就算自己女兒表面上豪邁不羈,但終歸還是個雲英未嫁的女子,被賊人污了清白肯定接受不了。
早知會發生這件事,就不該把影十七還給新帝,死皮賴臉都要留下。
「爹,娘,我要歇下了,你們走吧!」魏靈犀的語氣變得不耐煩。
「好好好,這就走。」安定侯強行拽着妻子往外走,到了門外又交代門口的丫鬟一定要時刻關注魏靈犀的動靜,以免魏靈犀想不通尋短見。
內室,魏靈犀聽到關門聲響起,立即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從枕頭下面取出一包糕點,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為了裝傷心難過,她一整天都沒吃過東西了,這會兒早已飢腸轆轆。
幸虧自己機靈,提前備了乾糧,不然可有的難受了。
......
一連五天,魏靈犀都把自己關在屋裏,安陽長公主和安定侯來探視,三兩句話後就不耐煩地將兩人打發走,丫鬟送進來的餐食,也只食用一小部分,胃裏空餘的位置就用提前備好的乾糧填滿,天天吃吃喝喝睡睡,臉都圓了一圈。
安陽長公主和安定侯並未留心魏靈犀的胖瘦,整日憂心得食不下咽,夜不能寐,日漸消瘦憔悴。
第六天夜裏,魏靈犀拿出已經乾巴的糕點就着茶水吃了起來,剛剛咬了一口,就聽到後窗外傳來兩輕一重的敲擊聲,驚得手一抖,趕緊端起茶水猛灌一口,本想將糕點順下去,卻不慎嗆了一下,捂着嘴劇烈咳嗽起來。
影十七本來只想看看魏靈犀如何了,聽到屋內傳來壓抑的咳嗽聲,立即推開窗戶鑽了進來。
「郡主!」
魏靈犀背過身,不敢讓影十七看到自己此時的窘狀,可喉間的酥癢讓她不住地輕咳。
影十七見魏靈犀身子不斷顫抖,以為她傷心地緊,心一橫,跪在地上說道:「屬下有一事想和郡主坦白!」
魏靈犀半晌才勉強平息下來,清了清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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