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論上來講,不太可能。」張法醫搖搖頭,「一般來說,能被嚇死的都是本身就有心腦血管方面的問題,健康人,尤其是年輕人,不至於這麼脆弱,所以得先排除掉先天的身體因素,再做毒性檢測,排除一下。」
寧書藝點點頭:「我們這就聯繫死者家屬,儘快弄清楚她的情況。」
她用戴着手套的手小心翼翼撿起地上的手機,翻了翻死者手機的通話記錄,想從裏面找到她家人的聯繫方式,不過那通話記錄裏面幾乎都是一些被標註為「快遞送餐」或者「疑似詐騙」的號碼,幾乎沒有什麼有用的電話號。
這倒也不稀奇,現如今智能手機因為功能過於強大,反而把它最原始的使命給淡化掉了。
人人都拿手機來發信息,拍照片,錄音,看視頻,就是不拿它來打電話。
好在通話記錄裏面沒有什么正經號碼,通訊錄里還是有的,只是寧書藝找了半天也沒有看到「爸爸」、「媽媽」之類,這女孩兒手機通訊錄里的名字都存的奇奇怪怪,讓人難以分辨,最後她決定給通訊錄裏面的「姑姑」那個號碼打電話過去。
寧書藝把包括「姑姑」在內的幾個疑似死者家屬的號碼記在自己的手機上,準備通知了家屬之後再去調取監控錄像,看一看當時放映廳里的情形到底是什麼樣的。
「姑姑」的電話號碼一直顯示忙線,寧書藝也沒打算耽誤工夫,現場處理和把屍體運回去還得一點功夫,她先找經理去調放映廳裏面的監控錄像。
「書藝,你讓霍岩跟你一起過去看看。」趙大寶見狀,在一旁熱情地表示。
寧書藝有些哭笑不得,她估摸着是霍岩那種神經時刻緊繃着的狀態讓趙大寶有點壓力山大,便點點頭,示意霍岩跟自己過去。
霍岩倒是沒有異議,依舊保持着「令行禁止」的做派,二話不說就跟着寧書藝走了。
這家私人影院雖然說是網紅店,規模在這一類型的店鋪裏面不算小了,但終究還是要力爭把好鋼都用在刀刃兒上,盡最大努力節省不必要的空間損耗,監控室和經理辦公室被二合一,安排在了一個七拐八拐狹窄走廊的盡頭,隔壁就是備品室,安靜是真安靜,難找也是真難找。
如果不是經理親自帶路,寧書藝覺得自己肯定是找不到這裏的。
經理辦公室也不大,原本的桌椅、監控牆就佔了不少地方,三個人走進去,尤其霍岩又長得比較高大,頓時讓空間侷促起來,經理還沒從慌神中緩過來,手足無措地想給他們兩個人讓出座位,發現無論如何都無法實現,便只能作罷。
放映廳的監控記錄很快就被調了出來,寧書藝和霍岩盯着屏幕上小小的畫面,因為很清楚死者生前坐的位置,所以很快就鎖定了他們要尋找的目標。
從監控畫面上看來,與死者一同入場觀影的是一位女性友人,個頭比死者略矮一點,由於攝像頭位置比較遠,角度也不是很好的緣故,只能看清楚兩個人的衣着,容貌沒有辦法看得特別清楚。
尤其是兩個人入場的時間已經不早了,幾乎剛剛落座電影就開始了播放,放映廳里一片昏暗,之前經理口口聲聲說的夜視功能也只是馬馬虎虎,畫面看起來藍灰色,模模糊糊,並不是特別清楚,只能憑藉着兩個人的動作姿態來加以推測。
死者入場的時候看起來行動自如,並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電影開演之後,先是擺弄了幾次手機,之後時不時會將身子歪向另外的那個女孩兒,應該是在交頭接耳。
大概電影播放過半的時候,那個和她一起來的女孩兒與她說了什麼之後就起身離開了,離開的時候顯得有些倉促,在那之後大概又過了二十多分鐘,原本一個人繼續留下來觀影的死者似乎是掉了東西,有些慌忙地俯下身,之後看起來就顯得有些不對勁了。
只見她在角落裏不停的調整着自己的坐姿,身體一會兒蜷縮起來,一會兒又扭向一旁,似乎是在痛苦掙扎着,不過很快就不動了,之後就維持着那樣一個扭曲的姿勢,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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