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掉軍功爵位制的事情,慶忌又環視一周,看着陛台下的群臣,緩聲道:「諸卿,寡人最近微服私訪,體察民情。」
「獲悉我金陵治下,田地盡皆豐收。然,在田間地頭割稻穀之青壯年甚少,何故?」
「寡人問之,原來是年輕之農人好高騖遠,不以地里之收成為善,辛勤勞作,反而眼見商賈之業興旺發達,故而棄農從商,荒廢了田地。」
「若他們能從商掙錢,寡人也無異議。然,其為之逐利,仍一貧如洗,境況大不如前,本人卻依舊甘之如飴!」
頓了頓,慶忌又道:「對於青壯年農人紛紛棄農從商之事,不知二三子有何看法?」
說是看法,其實慶忌是想讓群臣商量一下,如何處置那些敢於荒廢土地,跑去棄農從商的人!
群臣的心裏都跟明鏡似的。
少府被離沉吟片刻,旋即站出來道:「大王,臣以為,此風不可長!」
「我吳國固然鼓勵天下商賈入吳行商,並鼓勵本土的商人外出行商,以此謀求商業之利,確有成效。」
「然,國府從未鼓勵過黎庶經商!士農工商,四民分業,這是我吳國的新法一大舉措。」
「而今有人棄農從商,或棄工從商,斷然不可取。」
「大王必須要加以懲戒,以使士農工商,盡皆安於本業!」
慶忌微微頷首,沒有說話。
這時,一向善於揣摩慶忌心思的典客伯噽,跟着出列道:「大王,臣以為少府離所言極是!」
「舉凡天下人,莫非有趨利避害之心。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壤壤,皆為利往!」
「若我吳國人人皆從商,一心掙錢,恐數十年後,或要不了多少年,吳國土地無人耕種,屆時只能求糧於外國,國家豈非危矣?」
「而商人皆逐利,有偌大的家業而貪生怕死。若人人溫飽,何不思yin逸?」
「屆時,我吳國若有戰,可戰之兵能有多少?恐生靈有倒懸之急,社稷有傾覆之危!」
「臣附議!」
「請大王對棄農從商,或棄工從商,不安於本業者,嚴懲不貸!」
群臣基本上沒有一個是持反對意見的。
因為這從本質上,是威脅到吳國強大的潛在因素!
必須要扼殺於搖籃之中!
就跟伯噽說的一樣,要是人人都跑去當商人,誰來為國家耕種土地,誰來為國家當兵打仗?
商人們基本上都是唯利是圖,貪生怕死的。
因為他們的生活往往過得很滋潤,本質上趨利避害,讓他們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征戰沙場,恐怕效果不大……
「善!」
慶忌點了點頭,說道:「二三子之意,與寡人不謀而合。」
「我吳國以農為本,四民分業,不可更易!」
「寡人之意,當在全國範圍內再次登記戶口,禁止黎庶擅自遷居。山川湖澤收歸國有,禁止農人進入謀生!」
「凡農戶,不得購置糧食,以使農戶專心務農;商賈不得賣糧,糧食日後由國府統一購置出售,以避免災年商人哄抬物價。」
「同時,提高酒肉之價格,加重交通要道市集的稅賦,凡商賈之奴僕必須服徭役,並酌情提高商稅!」
慶忌的這席話一出,頓時群臣一片譁然。
他這是要徹底杜絕普通人從商的可能性!
真的要讓士農工商,都安於本業。
此舉,讓太宰季札都有些異議,出列道:「大王,如此重農抑商,恐不利於我吳國之商業。請大王三思!」
「太宰,依我看大王之主張,並無不妥!」
典客伯噽含笑道:「編戶齊民,禁止農戶擅自遷居,禁止農戶進入山川湖澤謀生,且令其不得購買稻米,正是為的農人一心專於耕地之事。」
「至於提高酒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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