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盜門差點沒碰到鼻尖。
樓道里的聲控燈被震的一亮。
陳最向後一仰,仗着年輕腰好挺的回來。
於是抬起手,敲了敲:「姐,我們電影還沒看完呢?」
房門裏面趙婉柔的聲音傳來:「你膽子太小,恐怖片不適合你。」
「不是,這不得鍛煉一下嘛,鍛煉鍛煉膽子就大了。」
「我覺得你還是膽子小一點的好。」
「……」
「不是。」
「是。」
「內個。」
沒等把話說完,也是第一次面對姐姐生氣的陳最也的確不知道說什麼時,他聽到了姐姐離開了門前的腳步聲。
這
怎麼辦?
本想打開彈幕,求教一下。
但想到這麼私人的感情問題還是算了。
陳最只好站在大門口,仔細的想了想自己剛剛的坦誠是不是過於二逼了一些。
然後莫名其妙的又覺得姐姐生氣的樣子好可愛。
好讓人喜歡.
完了。
我完了.
……
趙婉柔回到了客廳的沙發上,拿起遙控器將聲音調大。
然後在山村老屍的音效下,她拽過了一個抱枕,反覆橫摔,發泄了一通.
事實上,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成熟冷靜是處理事情的方式方法,但在感情里誰要能真的做到成熟冷靜到不帶感情色彩,那這段感情也快到頭了
在看到髮絲時,因為還不確定到底是不是白芷的,所以她會告訴自己事情不一定是想像中的那個樣子,今天陳最的心情不好,還是要以溫柔對待他為先。
這是真心實意的,所以陳最不久之前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待遇。
又是給遞拖鞋,又是給掛衣服,做飯全完考慮他的口味,甚至在打開電視看電影時,姐姐還將腿搭在了他的身上,側着抱住了他的脖子,希望他可以開心一點。
在這種溫柔的攻勢下,陳最繳械。
他做的也沒錯,任何一對情侶之間都要做到坦誠。
但他還年輕,不明白有些時候人生是一筆糊塗賬,要把每一件事情說清楚很容易,難得糊塗才是另一種境界。
所以陳最說了事實。
趙婉柔對此也理解,她的回答也都是實話。
她希望陳最可以用一晚上的時間去好好沉浸在青春的回憶中,讓自己的內心與那段過往做一個告別,然後明天開始不許想別的女人,全心全意的和她在一起。
但這不代表,趙婉柔不生氣。
哪怕只是告別,她也會生氣。
因為在乎。
因為喜歡。
因為醋罈子徹底翻了.
所以事實的結論是這樣的。
理解是真的。
建議是真的。
甚至都是站在極度客觀角度上誠懇的想法。
但生氣也是真的。
吃醋也是真的。
這都不矛盾。
介就是女人.
……
……
原諒陳最還不能第一時間體會到女人這些複雜的小情緒。
他畢竟是一個沒有什麼戀愛經驗的十八歲少年。
所以,又敲了敲門,說了說話,發現姐姐根本不搭理他之後,他掙扎了片刻,走出了樓道,坐在了以前坐過的那個花壇上。
月朗星稀,星光倒是十分明亮。
陳最抬頭看了看天,還是沒有呼叫彈幕幫助。
想着姐姐之前的話,陳最還真的覺得自己現在的確需要一些時間來消化一下,可以是沉浸在回憶里的可勁兒暢想,可以是想起與白芷之前的點點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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