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從魔都飛往松城的飛機在學院南路的上空嗡鳴駛過。
秋日和煦的陽光被遮擋了一瞬,然後再次照進了氣氛有些炙熱的奔馳車中。
不知道是不是前擋風玻璃有凹凸鏡的作用,趙婉柔不知所措的雙手中,被陽光頃落的也不知所措的甜筒飛快融化。
同時被融化的還有陳最。
他完全可以想像姐姐這幾天為了他走在學院南路的畫面。
所以,他感動,衝動,且想吻的再久一些。
而得到姐姐的溫柔回應後,他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學院南路上的情侶們都會旁若無人的站在馬路上吻的那麼認真,吻的那麼深
只是,「呃疼」。
趁其不備,趙婉柔終於用咬住陳最嘴唇的方式,試圖換回他的理智。
她俏臉通紅,像叼住了一隻魚兒的貓,說了一聲:「手」
聲音有些含糊,但陳最聽得清。
也是聽見之後,他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撩開了姐姐的衣服,貼在了她觸感細膩的蠻腰上,並還在向上遊走。
陳最發誓,這是手自己動的手,不是他!
自己是被冤枉的!
所以,一時間竟有些無法控制.
見陳最還在得寸進尺,趙婉柔用了一點力的咬了一下他的唇。
吃疼之下,陳最用盡了自己畢生所凝結的神識,強行控制住了擁有自我意識的魔爪。
只是當他將手抽離遠離了細膩和光滑後,一種空空的感覺出現在心頭,腦袋裏只有一個想法,下次還要遊走
然後像是警匪片互換人質.
當陳最的手撤離了姐姐的蠻腰後,姐姐也放過了他的唇。
只是兩人的目光仍然交錯,彼此的心臟跳動聲音頻率一致,一跳雙響.
但還有第三響很不合時宜的傳來。
是敲車門聲。
一張大臉湊在了本來就敞開的車窗外。
冷飲店的王阿姨臉上露着姨母笑,看着車內的兩人:「完事了吧?」
說着她還拿出了半塊黃皮瓜啃了一口,不知進退,不知所謂,不合時宜,不系人
趙婉柔本就白裏透紅的俏臉立刻變得更加的嬌艷欲滴:「阿姨.」
「沒什麼事,就是瞧見你在外面沒進店裏,想出來和你打個招呼,誰知道你們年輕人這麼激情的啊!」
陳最:「……」
趙婉柔強裝鎮定:「……」
王阿姨一笑:「別害羞,阿姨啥沒見過,行了,我回去了。」
「那阿姨再見」
「阿姨再見」
王阿姨聞言後一笑,卻沒着急走而是道:「內個,提醒一下你倆,擦擦,都嘀嗒湯了」
趙婉柔和陳最立刻看向融化後的甜筒,於是立刻慌亂的拿出了紙巾擦了起來。
「還有口紅都花了」
「對,都擦擦,擦乾淨點。」
王阿姨竟一邊吃瓜,一邊指揮上了.
……
……
坐在即將抵達的松城客機上,趙勇正在指揮着剛剛不小心將飲料打翻在自己腳邊的空姐,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意思。
該說不說,這是他坐過有史以來最糟糕的航班,不僅餐食差,空姐質量差,還毛手毛腳的,端個飲料居然也能灑的!
很快,空姐將地面乾淨,並低頭道歉『先生對不起』,他一擺手,用尖細的嗓子道:「下次不要再犯錯了。」
是的,他是一個很討厭犯錯的人,平日裏在工作中對待犯錯的下屬也是幾乎零容忍的態度,當然也堅決不允許自己犯錯。
作為一名投行,顯而易見這樣的態度是好的。
因為一個不謹慎,看錯一個人或者一個項目,就會導致他所屬的機構賠上無數時間和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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