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從口出從來都不是一句假話。
每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都可能多多少少會有一些自己小小的優越感。
206的小小優越感來自他們四個都是城裏的,平日裏私下聊天說起誰誰誰,要是這人來自鄉下,都會以鄉下的土鱉稱呼。
所以,習慣成自然,孫振也沒料到,因為這一句話,再加上寢室里的哥們程響因為個女人拱起了火,他們竟和404的人打了起來。
關鍵..打起來也就打起來了。
還沒打贏..
坐在教務處冰冷的板凳上,孫振的胃翻江倒海,冷汗嘩嘩的順着腦門往下淌。
他平常打籃球,也偶爾健身,自問體格還不錯,但挨了王東河一拳之後,才徹底明白,力量上兩人不是一個級別。
什麼健身啊,打籃球啊,這種非專業的鍛煉,真和常年在地里種莊稼練出的勁兒一比,差遠去了。
而他在四人中情況還算好的。
最慘的是程響,現在正躺在床上,臉已經腫成了豬頭,教務處的醫務也是長心了,上完藥給他用紗布一纏,還特意給眼睛留了縫,只是他眼睛腫成了兩塊大饅頭,留了也沒用,頗有欲蓋彌彰的意思..
錢德商湊合事,正坐在椅子上捂着腰,那一摔,差點沒把他屎給震出來,渾身菜湯痕跡不說,現在一臉的菜色,本來長得就不好看,現在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瘦猴的狀況是看着沒什麼大傷,眼角破了一塊已經被貼上了創可貼,但滿身都是腳印,充分暴露了,他和趙小凱那一戰,被一頓踹的事實...
而陳最,趙小凱,還有王東河現在也在這裏。
王東河毫髮無傷,昂着脖一臉凶神惡煞,偶爾目光一掃206的人,但凡還能睜開眼睛的,都要避其鋒芒。
趙小凱受了點傷,和瘦猴撕吧的衣服破了,領子歪了,臉上有劃痕血印,鞋還丟了一隻,露出一隻腳,大拇腳指頭還把襪子頂破了,但精神頭很足,一臉老子最牛逼的樣子...
陳最則是這些人中最正常的。
衣着齊整,表情淡定,其實他可以像沈飛一樣,完全不用來,畢竟他也沒動手,事後還極又素質的整理了散落一地的餐盤,但他還是來了。
因為,他覺着王東河笨笨的,趙小凱平常腦子應該是好的,但這時候應該也不太好。
反正有事一起抗嘛。
而在彈幕幫他出謀劃策時,不久之前出去了解情況的教務處主任也回來了。
主任姓李,是個禿頂,但面癱,一看就是一個特別嚴肅的人。
一進來,他沒和幾個打架的學生說話,反而對身後招呼:「來,都來。」
於是206和404除了眼睛睜不開的程響之外,所有人都看到了食堂里的五個工作人員也跟了進來,其中手抖的阿姨赫然在列。
李主任一坐下。
這邊顯然和他認識的孫振站了起來:「主任,這事兒你可得給我們主持公道,你看程響都被打成啥樣了。」
陳最沒吱聲,倒是王東河說了句:「活該。」
李主任沉聲:「都閉嘴,輪到你們說了嗎,我們要以客觀的事實說話,沒看我找來了這麼多證人?」
一聽這話,孫振坐了回去,他懂學校處理這種事的流程,自己這方是弱勢方,程響也不是先動手的人,現在也傷的最重,這事兒怎麼着,高低也得給陳最這幾個人整個大過處分,還得賠醫藥費。
他的論斷也沒錯,李主任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除了學生放假,天天都有類似這樣的事處理,如果處理學生打架這事兒有流水線,他絕對是裏面的一流熟練工,派出所民警,在這方面可能都沒他利落。
而一般情況下,李主任就是看事兒,看傷,雙方各大二十大板就算妥活。
而事怎麼看,打起來的原因其實都不重要,什麼你罵我,我罵你,都打不緊,關鍵是誰先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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